凰天沉默半晌：【那個計劃...】

'照常進行。 '

【你就沒有一點留戀嗎？為了...就當是為了司韶。 】

'他是計劃中的一環，一開始是，現在也是，他只能走我為他預設好的道路。 '

【......】

球體逐漸轉成銀色光芒，凰天的語氣也產生了變化，【就算為了你自己，也不願意改變計劃？ 】

'為了我自己，才要完成這個計劃。 '葉薄心回頭看了眼浴室的門，淅淅瀝瀝的水聲連綿不絕，她回過頭看向'祂'：'你已經選擇過一次逃避了，也要讓我選擇逃避嗎？ '

凰天:......

司韶關山水龍頭，邊擦頭邊打開浴室的門。

瞪大的碧藍瞳孔中倒映著眼前的畫面，銀色的球體懸浮於葉薄心的頭頂，銀光承載的數據在他們之間傳輸。

見到他出來，銀色的球體瞬間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那是——」凰天？

哪怕改變的出現的形態，司韶也從數據中認出銀色的球體就是曾經出現過的凰天。

「你是——」

毛巾落到地上，司韶不敢置信地看著轉過來的葉薄心，一道寒氣突然間從他的尾椎骨上升至後頸，只覺得她好像變得陌生了。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凰天？」

一些不合理之處，突然就變得合理了。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所有人，包括金色階層的人都畏懼'凰天'，但葉薄心卻沒有這種畏懼感，甚至她還能屏蔽'凰天'的感知。

都說葉薄心是二十多年前才誕生，她是'凰天'的造物，是為了接手觸犯法律的上一任管理者的位置。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對待'凰天'的態度就該像是對待'父母'一樣尊敬畏懼，而不是想屏蔽就能屏蔽的。

造物怎麼能反抗造物主？

但是，剛在管理所受到刺激的司韶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推論的違和感，他所有的情緒都爆發在了'葉薄心是凰天'的發現上。

葉薄心是凰天，也就是說，她是造成管理所慘案悲劇的源頭。

她冷漠無情，自詡為神，視普通人類為芻狗。

是她，讓管理所合法化存在。

是她，讓普通人成為高位者的玩具。

是她，讓水藍星成為萬神殿的圈養所。

是的，水藍星的所有人類，都是萬神殿的備用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