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敬謝不敏,把碟子推了回來。
我臨時當起了予省文化推廣大使,勸他說:「予省有句老話, '燴麵就蒜瓣,給肉都不換',你試試嘛。」
秦嘉守還是搖頭:「以後有機會再吃,這回就算了。」
我只當他一時接受不了生蒜的吃法,憐憫地說:「你這個純純的A城胃,要錯失多少美食哦~」
秦嘉守為他的血統正名:「你錯了,我媽就是予省人。她帶來的廚師,會煮最地道的燴麵。」
虧我還想盡一回地主之誼,介紹予省的特色美食給他,原來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哦。」我歪過頭問他,「那你今天為什麼不吃呢?」
秦嘉守閉口不言,被我逼問地緊了,反問我:「這都想不明白?」
「嗯?明白什麼。」
他的臉忽然湊得很近,在我嘴唇上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
當著玻璃窗外行色匆匆走過的人群。
「還要問嗎?」他俊朗的眉眼間有點羞赧,摒不住自己先笑了。
我狠狠地心動了。
那三粒剝好的蒜子最終誰也沒吃。我用一張紙巾把它們包起來,揣進兜里,打算到時候回A城的時候找個花盆種下去。 A城天氣濕暖,很容易就會活了。
不能浪費糧食。
幾年沒回嵩山市,變化很大,尤其是這個新建的高鐵站,我也是頭一回來。
吃完面,秦嘉守牽著我的手,我們像兩個初來乍到的遊客,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跟著指示牌摸索出去的路。
恍惚間我真的以為這是一場小小的私奔,離開了就再也不用回到A市。
我們終於找到了計程車的上車點,打了個車去武校附近的招待所。已經過了九點半,我們計劃先住下,休息一晚上,明天上午再不緊不慢地步行去婚宴現場。
秦嘉守在車上也攥著我的手不放,攥得太久,手心裡已經沁出了一層汗。
像家養的猛獸突然打開籠子獲得了自由,一時間又懵懂,又興奮,又緊張。
秦嘉守就是這麼個狀態。
他一路牽著我的手不放,恨不得跟路上迎面走來的每一個人都宣告我們的關係。
然而,也僅僅到這一步了。
他對「約會」的理解似乎真的只是純純的牽手和擁抱。
計程車飛馳在高架橋上,暖黃色的路燈光灑進車窗,投下一片片曖昧不清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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