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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逸趁我愣神的功夫撲到了李韻的座駕邊上,咣咣拍著車窗的玻璃,聲嘶力竭地叫道:「李總,您忘了前年的錦旗了嗎,還有十年前的高爾夫球桿?另外十五年前——」

「夠了!」后座墨色的玻璃降下一半,露出了李韻慍怒的臉。她的妝容掉了一半,臉上只剩下慘白而斑駁的粉底,活像一隻蛻皮的女鬼。

姚天逸見了她的面,立刻換了一副諂媚的口吻:「李總,我誰都沒有提過,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小少爺……不是,普羅米修斯項目只是當時實習生犯的一個小錯誤,您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我保證,這回我全程自己經手,不錯眼地盯著,絕對不會出錯了。」

李韻收回目光,冷冷地說:「上來。」

車門解鎖,發出一聲輕微的「咔噠」。

姚天逸頓時眉開眼笑,正要上車,回身把被丟棄在路邊的公文包撿了,在我面前動作誇張地撣了撣上面的灰塵,然後坐進了后座貴賓的位置。

我滿腹疑慮地坐回了車裡,不知道李韻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大F仍舊載著我們往濱海路1999號走。

后座的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閉口不言,仿佛在刻意地避諱著什麼。

一車人沉默壓抑地到了主樓大廳門口,李韻和姚天逸下了車,直接進去了。

我聽見李韻吩咐候在門口的管家:「讓小廚房送雙人份的晚餐去書房,今天有客人。」

我今天的工作至此就結束了,看看這個時間點,正好可以去員工食堂吃飯。但是我一點都沒有胃口。

姚天逸那句話什麼意思?

他應該不知道我和老伍的關係,否則,他會說「你父親」,或者「另一位姓伍的保鏢」。他似乎在暗示老伍的死另有蹊蹺,可老伍住院時,每一張化驗報告單、每一次的診斷記錄,我都是親眼看見的,他確實生了晚期肺癌。

難道……老伍的死因不是癌症?

我心煩意亂,晚飯也沒吃,蹲守在主樓外面,就等著姚天逸出來了當面問問清楚。

到了晚上十點,姚天逸才獨自一人從大廳里出來,神清氣爽,志得意滿,看來跟李韻談妥了。

他左顧右盼地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顯然心情十分愉悅,看見了我,也不計較我剛才捉小雞似地把他的手反剪了,大度地對我點頭一笑。

我煩得要死,沒工夫跟他客套,開門見山地問:「你剛才說,那個姓伍的保鏢是怎麼死的?」

姚天逸笑容一滯,打了個哈哈:「別人的事,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我臉色一沉:「他是我父親。」

姚天逸愣了一下,瞅著我「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念叨:「可真敢……」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姚天逸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眼神四處亂瞟,說,「我胡謅的,你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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