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看了眼案發現場，三米多高的高度，沒有圍欄。

因為下面也是斜坡，如果跌下來，人體會繼續不受控制地往下滾，知道滾入他們來的那條車來車往的大道。

哪怕摔不死，在大道上也會被來往的車輛碾壓。

小五隻要想一想，就覺得心跳都要停止。

時凜已經果斷抱著賀新顏上車了，要把人送去醫院救治，他就乾脆留了下來處理這些雜碎。

小五一把將程家興的衣領提起，「你他媽是想殺人嗎？這麼高把人推下來？」

什麼叫做他把人推下來的？程家興有些懵，他不懂對方為什麼這麼說，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是被人撞下來的……

程家興努力抬起頭，圍牆上已經站了好幾個人。

賀玉葉淚流滿面地趴在圍牆上，「班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新顏呢？」

夾克青年冷哼了一聲：「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之前拿著刀子扎了那女的一下，又把她推下圍牆。這根本就是故意殺人吧！」

大背頭皺著眉沒說話。

程家興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仿佛壓著塊巨石，一直沉到了海底。

——

「賀新顏死了嗎，賀新顏是不是死了？」

電話里，男聲欣喜若狂。

「我不確定，隔得有些遠，只知道賀新顏被人刺了一刀後掉下了圍牆。聽說她心臟病好像犯了。」

「心臟病？」賀臨均怔了一下，旋即嘴角浮現出詭異的笑。

「對，她有心臟病！那這次她死定了！」他忍不住暢快地大笑起來。

——

時凜抱著懷裡的人，完全失了分寸。

最近的醫院開車過去也要十分鐘，明明司機已經把速度提升到最快，他卻忍不住想要開口催促開快一點。

直到懷裡的人動了動，他才反應過來，「新顏，你還好嗎？」

賀新顏閉了閉眼睛，臉色還是雪一眼地蒼白，片刻後她睜開眼睛，「我沒事。」

這一次電擊差點讓她心臟驟停，電流量前所未有地大，到現在她的身體還處在微微麻痹狀態，使不上勁。

好在，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賀新顏翻轉了一下手，亮出握著的刀尖，「刀沒有刺到我，被我攔下了。」

雖然臉色仍舊蒼白，她唇角卻噙著一抹笑意，自豪於自己的未卜先知。

早在察覺到出警速度不對勁時，她就猜到，這又是一場針對自己的局。

畢竟賀玉葉再美好再善良，再怎麼救助弱小，那都跟她不沾邊，對方對她來說是瘟神才對，專瘟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