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琳哆哆嗦嗦地攏緊兜帽，「要是有錢就好了，我這具身體只是普通人，扛不住這樣的寒冬，咱們得找個地方待一會兒，你身體也不太好。」

江月昕贊同了她的提議，兩人閃進一家剛開門的餐館，來到這裡的多半是城市裡的工人，只買得起廉價的麵包和咖啡，當店員看見兩位衣著打扮儉樸的女士，也沒太驚訝，這附近住著很多這樣的女人。

「來兩份麵包和熱牛奶，再來一份蒸土豆，如果有培根也來些。」

值守在這裡的店員微微有些驚訝，她原以為今天很難再接到這樣的顧客，沒想到那群貴族家中的僕人離開後，竟然還有人吃得起這樣的早餐。

她不禁多打量了幾眼。

「稍等一下就好，你們也是伊索公爵家的女僕嗎？真羨慕你們的工作。在莊園裡，你們能吃到比這還豐盛的食物吧？」

「伊索公爵？」於琳來到這裡後，對政治上的大人物一概不知，她的原身是個被賣到這裡的奴隸。至於逃走的過程，那是另一回事。

店員聽到反問句，下意識動作一頓，才發覺自己可能認錯人了。

「抱歉，你們的餐點馬上就來。」

江月昕沒來得及和於琳說這些，卻在店員轉身前，給出另一個答案。

「我們的確不是伊索公爵家的傭人，我為珀西首相效勞。」

店裡悄然聽她們說話的幾位客人，不約而同地露出好奇的眼神，他們都想知道店員會怎樣回復。整個首都沒人不清楚，伊索公爵和珀西首相不對付。

店員尷尬地笑笑，隨口說：「不好意思，原來今天兩位大人都這麼關注這附近。」

江月昕沒說話，拉著旁邊一頭霧水的於琳坐到餐館的角落裡，從那個位置恰好能瞧見窗外的景象，還不怕被人打擾。

於琳挪動位置，輕聲問：「傲慢，你是覺得有貴族傭人來這裡吃飯很奇怪？可能和旅館樓下的有關聯？」

「是。」江月昕點點頭，拿著杯熱水捧在手裡，「他們是一伙人，應該在大範圍尋人，或許就是我們。」

「我們？」於琳頓了頓問，「咱們昨天打人的事情，都捅上天了？得要公爵管？」

江月昕搖搖頭，指指窗外行蹤詭異的人，「如果夜晚街道的地痞流氓真有人管，他們就不會出現了。我昨天晚上第一次見到你，我們的兜帽都掉過，應該是被你踹到溝里的男人，透露了我們容貌的事情。」

這樣說於琳就明白了，不免有些後悔，當時沒空完全解決掉那個男人。

兩人吃過早餐後，趁著整條街道最熱鬧的時候，迅速地趕往教堂。去見錢齊的確是明智的選擇，伊索公爵知道的信息，是兩位貧窮的女士遊蕩在剛才居住的那條街，他們一定想不到兩人會悄然離開前往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