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容容不由得聯想起新聞里說，這兩個女孩家境都不是很好，十幾歲來追夢，糊了很多年，猶如溺水時抓住浮木般看待這次機會。

「這個經紀人風評不是很好。總私底下安排藝人陪投資人吃飯。」賀霖接著說，「她們入選的時候我提醒過一次。不過我沒想到這麼嚴重。」

宋容容沉默片刻。

賀霖扭頭：「你很在意這件事嗎？」

宋容容：「我只是覺得差點就是我了。」相比於網上對那個經紀人的憤怒、對兩個女孩的恨其不爭，宋容容更多是感同身受。如果她染上毒丨癮，又被人拍下性丨賄賂視頻，或許她自己也不敢曝光。

賀霖拍拍她的肩。

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練□□要練的，宋容容突出口氣，起身訓練。

到下午，訓練結束，宋容容刷微博發現經紀人已經被抓捕，才好受了些。

賀霖站在她面前：「明天去攝影棚拍主視覺圖。」

宋容容連忙收起手機：「好。」

賀霖忽然盯著她的耳垂：「你的耳垂很小巧。戴耳環應該很好看。你是不是打了耳洞？」

說著他似乎想伸手上前捏一下，中途覺得不妥地收回：「抱歉。」

宋容容搖頭。

莫名……有點尷尬。

賀霖：「明天見。」

「明天見。」

宋容容盯著他的背影，沒忍住捏捏自己的耳垂，小巧嗎？她初中時就打了耳洞，嫌耳環累贅都沒怎麼戴過。

再捏捏。

好像真的很小巧。

宋容容發覺自己在笑，握拳：克制！

賀霖給宋容容準備的是單只羽毛耳環，說是羽毛也不太準確，很輕盈，像是天鵝絨做成的羽毛筆，總之仙氣飄飄。

聽高才說，這次MV專輯主打歌的所有全由賀霖主導。

也就是說，不僅他編詞編曲編舞，連服裝和拍攝風格都是他親自選定的。

賀霖最開始的設想似乎是女主角穿件純白無袖V領A字連衣裙坐在台階上，賀霖從身後蒙住她的眼睛。

拍了很多之後，賀霖似乎覺得不對。於是兩個人換了角色。

賀霖坐在前方，宋容容伸手蒙住他眼睛。

也不對。

接下來兩個人試了擦肩而過、背對背、側身而站都不對。

兩個小時拍了一百多張，賀霖站在電腦前眉頭微皺，都不滿意。

之後，他起身說：「抱歉，大家先休息一個小時。」說完他又吩咐助理去買奶茶、甜點和水果給大家吃。

安撫完工作人員，賀霖才走過去對宋容容說：「精益求精會好一點，著急就會只想完成。你也休息會兒，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提。」

宋容容點頭。昨天劉姐就跟她說過，賀霖拍攝主視覺海報往往要一到兩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