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靜默了足足十秒。

宋容容：「……」

誰拖地不是埋頭苦幹啊，難道還東瞅西瞅嗎？

怪就怪賀霖表達得不清楚，更何況，他這麼猛的人，為什麼要選那麼含蓄的表白方式？

主持人是宋容容的嘴替：「那你後來沒有其他表示嗎？」

賀霖：「沒有，我在那個學校只呆了一年。」

噢，原來是這樣，宋容容只記得賀霖高二轉來，很是轟動。

之後便沒怎麼關注。

以為大家都正常考大學呢。

女觀察員：「好可惜。」

宋容容沉默：……似乎有點。

成人版宋容容穿回學校就抵抗不了賀霖，更何況高中時的宋容容。她那時沉迷動漫和追星，沒太多這方面的心思罷了。

但賀霖如果打直球追她。

不能說穩操勝券，只能說十拿九穩。

節目錄製完，賀霖主要邀請宋容容回家。今天他是臨時行程也被沒記者跟蹤。

宋容容答應了。她也有話要問。

回去的路顯得漫長。

宋容容：「所以你是高中就喜歡我？」

賀霖開著車：「嗯。」

宋容容：「不會真的是因為我救小貓咪吧？」

賀霖：「不是。是一見鍾情。」

宋容容驚詫扭頭。

賀霖平靜敘述：「我剛進學校第一天。公告欄上有你的照片。是參加比賽還是什麼，穿一件暗紅色類似於啦啦服的衣服，笑得很燦爛。」

「這種感覺很奇怪。」賀霖說，「就像你在網上看到了一隻夢中情貓。我不是說我對你的感覺是寵物。而是有一種長相就是會對上你的審美偏好，以至於它在我眼中毫無死角，對著那張臉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宋容容沒想過自己還有被人一見鍾情的一天，感覺很奇特：「所以我在你心目中是貓？」

賀霖：「不是。更像是兔猻。」

「……」宋容容不由得腦補了下圓圓滾滾的兔猻，以至於無法分辨賀霖到底是夸還是貶。

求問，被人表白說像兔猻，是該揍他呢還是該揍他呢？

開了七八分鐘。

賀霖終於再問：「所以，你考慮得怎麼樣？」

宋容容：「那你的事業呢。」

賀霖：「事業對我沒那麼重要。我的事業是創作，而非名氣。」

宋容容：「我再考慮考慮？」

賀霖：「好。」

賀霖的紅，有長相、經紀人給力、家世背景深的原因。但真正爆紅是因為作品足夠好、打動人心。

本質來說，賀霖是精益求精、掌控力強大的藝術家。

藝術家的情緒總是爆發起來很厲害。

可——同樣是爆發。

高中的賀霖眼神裡帶著隱約星火，那是一種從小開始喜歡她，隨著年紀增長而醞釀出的情愫，吻她時的眼底有隱忍、激情、瘋狂，也有緊張和在意。令人著迷。

而這個賀霖，同樣波濤洶湧，但更冷靜。畢竟他已經成年。

冷靜的分析利弊得失，做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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