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聖上仍是不允,命調蔡節使到江州上任,卻是經蜀地到達江州,由益州節度使開道,借著益州兵力守望相助,這才威懾住江州一眾部將,讓這一方重歸安寧。
「益州?我聽聞是益州節度使是平南王長子?」
虞循說:「不錯。平南王任戶部侍郎判度支,駐守越州領江淮一帶財賦,其長子姚琿鎮守益州,蔡節使有其助益,在江州也能平穩理事。」
他來汜州前,先到江州見過蔡節使,經其透露方知,自他接領江州之後,有意分散袁志用
的勢力,卻不想他暗地裡動作不斷,江州、袁州、汜州已有諸多官員倒戈投入他門下,袁志用的野心也越來越昭然若揭。
五年前,汜州刺史病故,蔡節使為防袁志用安插自己人,有意提拔韓陽平繼任汜州刺史,險些遭阻,幸而韓陽平自己還算精明,在汜州深耕多年,得汜州豪紳支持,得以汜州賦稅上繳超額,得幸於聖上,才由陛下下旨,承認了其地位。
「我來時,蔡節使說姚節使已經回京,袁志用沒了最後的顧忌,江州、汜州、袁州恐怕安寧不了多久了。」
明知調走姚琿,江、汜、袁三州會不安寧,但朝廷還是如此抉擇,是因為相較於袁志用,姚琿對皇權的威力更大嗎?
虞循嘆了一口氣,寧知越在思考問題時總是很大膽,卻又常常想得不錯,「平南王當年雖有擁立聖上之功,然其手握十萬兵馬,於皇權始終是一個威脅。平南王后來似乎也有所察覺,自卸兵甲將兵權交予聖上,聖上深感其忠誠,才將江淮這一帶財賦交予其手中,算是以兵權換財賦,但誰也未曾料到,姚節使會在益州投軍,又一躍而起成了益州統帥,兵權再度落入其手,為此將平南王世子被請如京中多年。前些年,聖上便有意召回姚節使,但其以軍務未寧為由,一直拖延,很讓聖上生疑。」
「那他也是想造反?」
虞循停下腳步,難得對她嚴肅起來,低聲道:「這話也是能亂說的?」
寧知越仍不以為意,撇撇嘴,「我知道不能亂說。這不是與你閒話,也要顧慮這麼多嗎?」
虞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寧知越長在西域,自由自在慣了,說話行事也都膽大無拘束,讓她留在中原倒真是委屈她了,只好說:「你心有數自然好,但這裡是公主別苑,到處都是耳目,就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若有人斷章取義,又得生出諸多麻煩來。」
寧知越也不知聽沒聽進去,點了點頭,只感嘆:「那姚琿離開益州,沒有人能牽制袁志用,聖上是打算舍江州保益州?這樣看來,攔截公文的事也可能是袁志用所為,還有公主被下毒……」忽然,她腦海生出一個念頭,「聖上派你來,不會是想借著這樁事除掉袁志用這個威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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