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望著虞循走近,到了近前,虞循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又掃了眼石僧,問:「都問清楚了?」
寧知越點頭,將石僧所言盡數告知,又道:「去宅子找康高馳的那個男人應當與邸店店家所說的是一個人,他們分工布局,此事當是謀劃已久。當年宅子走水,石僧本就是受害者,現在又只有他見過那人,是不是……」
寧知越沖他眨眨眼,示意他幫著求求情,說句話,可不能讓石僧再被關回去。
虞循笑了笑,側過身正要開口,計逢已上前一步,臉上堆著笑,語氣十分和善,說:「寧娘子說得極是。這事本事底下人察理不明,以私,下官以讓人將當初查辦此案的衙差處置。這位小郎君本也無罪,平白遭了污衊,自然也是無罪釋放,至於要如何安頓他,權看寧娘子與欽使如何決定了。」
這突如其來的諂媚令寧知越有些不適應,虞循等人也似有所覺,都看向她。
寧知越也不知怎麼回事,心內莫名,沒說話,衝著計逢乾笑幾聲,又見韓陽平也在暗暗打量著她,遲疑片刻,眸光微動,視線轉落在周陸然身側低垂著頭的石僧身上,明白了怎麼回事。
所幸他二人並未多說什麼,與虞循商定著明日的日程,便匆匆告辭,這一事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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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越所料不差,虞循要在明日離開別苑。
「何人調換偽造信件,還未有頭緒,但他們在查訪沿路驛站時,發現汜州的公文書信,到了往京城方向,未出汜州轄地的柳原驛有數次換過驛卒遞送,此事蹊蹺,或許與書信被調換偽造有關。」
驛站傳書並非沒有途中換驛卒的前例,只多是路途遙遠、突發病痛、遭逢意外,不能繼續傳遞,否則尋常由一人遞往目的地。汜州遠離京中,但水路、陸路長信無阻,況且都未曾出汜州,還數次更換驛卒,這事確實奇怪。
但怪異之處不止這個,幕後之人既要換書信,直接在汜州城內的驛站中安插自己的人即可,不必換人,更不易被察覺,為何要到距汜州百里外的柳原驛安插人?還有那些被換掉驛卒究竟是何緣故,不能繼續送信?更關鍵的是……
「韓刺史與計長史既已查出此事可疑,依此追查下去當有線索,為何先來稟報?」
虞循嘆氣:「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那柳原驛雖未出汜州轄地,但……附近有袁志用派兵布守。」
「所以他怕得罪袁志用,讓你去打頭陣?此事是袁志用所為?」袁志用本就有奪權之意,早前她便猜測過,袁志用調換書信,策劃謀害公主,而現在他說袁志用有駐兵在柳原驛附近,想做些什麼不是很容易嗎?
虞循說:「他們的確忌憚袁志用,不過聖上派我來本就是為了調查此事,我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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