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頷首,「駙馬請講。」
馮昭未曾開口又是輕笑,「說來十分奇怪,綠珠存了死志,在臨終前將自己的罪行盡數告訴寧娘子,卻不肯說出兇手是誰,對寧娘子是感恩戴德,卻又在屋內縱火,險些連累寧娘子受困,不知這是因何故?」
瞧著是個外秀中干,虛有其表的俊美郎君,平日又端的是一副逍遙事外的出塵姿態,只聽她那些斷斷續續的轉述,想的倒與虞循一般無二,也不是他表現的那麼不問世事嘛。
「綠珠緣何維護兇手我是不知,至於那些感恩之言……我原也頗為詫異,但後來想想,許是她自覺愧對殿下,卻無顏親自告知,正巧我去了,又能轉述內情,方才有此敬謝之舉,而她縱火……」寧知越看了從露一眼,也笑了,「她存有死志,述說罪行之末,慚愧萬分,神智恍惚,哪還留意到旁人。」
「寧娘子是這樣想的?」馮昭明顯不信,兩廂僵持盯了寧知越一晌,忽被帳中一隻素手扯了扯衣袖,他偏頭往帳中一瞥,輕輕拍了拍,又說:「我倒覺得並非如此。」
他轉過臉,若有所思地說:「能在大火中分辨出殿下,想來那時她頭腦還算清楚,卻在最後一刻說出那句惹人生出無限猜想的地話……眾人只會懷疑你與綠珠之間交情匪淺。你也知道,除去綠珠與兇手下毒謀害殿下,汜州還有另一撥人,對殿下虎視眈眈的同時,也伺機除掉綠珠和她同夥,昨夜綠珠的那句話,將你牽扯其中,若只是些許麻煩倒也罷了,那些人會將你當做綠珠的同夥,欲除之而後快。」
寧知越漸漸擰起眉頭,忽覺看不懂馮昭的意圖,虞循擔心她的安危尚可理解,馮昭與公主竟也是為這個召見她的?
馮昭給從露遞了一個眼色,一旁的從露動了動身,朝著寧知越欠身,方道:「奴婢之前沒覺得綠珠可疑,但從駙馬被關之後,這三日裡確實覺得綠珠怪怪的,還總說些奇怪的話。」
三日前,綠珠便開始與從露交待一些從前由她負責的瑣事,從露當時不解,只覺得這些年一直各司其職,互不打擾,便是哪裡有了疏漏,互相提醒便是了,何必與她說這麼多?她質問時,綠珠便不答話,在屋裡枯坐著,時常失神,要麼,便是將她打發去查看登記造冊的用物,仔細清點幾遍,只留她一人在屋裡。
許是趁著這個時候,綠珠將屋裡的門窗都塗了火油,又用薰香遮掩了味道。
而到了公主清醒的這一日,從公主口中聽得答應回京,她也只是惆悵,趁著閒暇時,問從露:你覺得這次殿下是認真的嗎?真的能回京城去嗎?
從露何嘗不知她心中憂慮,但走與不走,全在殿下,她們這些做奴婢,自是殿下在哪,她們就在哪。
這話按下,又平靜地過了一日,到了昨日夜裡,從公主寢殿回偏殿廂房後,綠珠不知怎麼好像鬆了一口氣,突然來了興致,只道公主醒了,是一樁喜事,合該慶祝一番,只殿下尚未痊癒,受不得驚擾,就由她們兩個在自己屋裡熱鬧熱鬧也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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