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循道:「從前對此事好奇,問過些朝中的上官,但他們所知有限,反是聽坊間百姓講起舊事時,似乎是聽到提過一句,便記下了。看您這樣子,這事是真的?」
鄭司馬抿著唇,神色肅然,似乎是回憶起悠遠的往事。
聖上繼位之初,各地叛亂頻繁,戰事不斷,之後兩年朝堂便開始趨於穩定,卻唯獨在先帝最後一次壽誕那日,生出一場大風波——宣王舊部叛亂。
因在先帝壽誕那一日發生,害得宣王家眷盡數被害,先帝因此氣急攻心病倒,當時聖上震怒,下令徹查此事,凡是從前與宣王府有來往的大臣,都受牽累下獄,其中尤以阮家和馮家最為慘烈,但要問宣王府當年還有沒有人活下來……應該是有的。
出於二人從前的交情,虞循是可信之人,鄭司馬自覺不該隱瞞,出於對朝廷安危的顧慮,他似乎也有必要與虞循明說,但他猶豫許久,還是有些犯難:「其實此事牽扯皇室,又有許多慘烈的冤假錯案,是被禁止重提此事的……」
「司馬的顧慮,晚輩知道,但此次這些線索干係重大,若不能確定這兩人身份,也難指認其同黨,汜州仍陷於水火之中。」
同黨?還是宣王府的同黨?既是用「指認」二字,便是有了懷疑的對象,現存於世,又與宣王府一派親近……鄭司馬稍作思考,便知道虞循說的這人是平寧公主的駙馬——馮昭。
接連的重磅消息砸來,鄭司馬腦子裡昏昏沉沉,如墜雲霧。
聖上遣虞循來汜州之事,他多少也知情一點,一是為勸平寧公主回京,二是因年前得到消息,汜州的消息都被阻截,眼下虞循已查出曹榮父子有反叛之心,再加之他現下猜測成真,那這便真是宣王舊部捲土重來,不僅公主危險,汜州也危矣。
但他再一想,虞循若只為這那兩樁事,繼續查下去也無甚關係,若牽扯到宣王府,只怕不是他該過問的了。
鄭司馬躊躇著,一會低頭沉思,一會偷覷著虞循神色,見他一臉鄭重,想起他素日為
人最是嚴謹執著,既然知曉了此事,即便日後不是由他來查,也會留心案情進展,但凡有疏漏,定然不肯罷休,必要親自查個水落石出。
他不禁嘆氣,這樣的脾性,好,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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