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僧人散去,芙蕖和羽書都在殿外候著,看他們巴巴地望著她,像是等候多時了,見了她,芙蕖先解釋:「奴婢是隨著縣主來的,近來又一直跟著娘子,若是貿然在姜娘子身邊守著,恐怕更引人懷疑,故而方才自作主張讓羽墨去看守了。」
她邊說,邊小心覷著寧知越的神色,擔心她會因此不快。
隨著姜盈盈回禪房的路上,芙蕖心裡一直不安穩,羽書被調去查韓玉嬌的下落,羽墨離得遠了,無法顧及寧知越近身處突發的變故……雖然她總有感覺,這是寧知越故意而為,可是實情也確如她說的,姜盈盈母女身處於危險的漩渦之中,不能置她們於不顧。
寧知越對此並未置喙,掃了一眼前殿,又看向羽書。
羽書會意,「公主的鑾駕已經離開寺內,屬下方才也與寺里僧人旁敲側擊打聽過,人是隨著嚴司馬來的,聲稱是從沉雪園裡調派來服侍公主的侍女,將人領到公主那處禪院外,公主身邊的內侍親領著人進去,因此無人過問。」
「她方才沒隨著公主離開?」
「沒有。公主離開禪院時屬下特意留心了隨行的侍女、內侍。」羽書頓了一下,問:「可要屬下進禪院探一探她的所在?」
公主的禪院,即便沒有人,院子裡看守的護衛也不會少。
韓玉嬌這條線索也不算很重要,她不過是有些奇怪馮昭與公主之間相處的模式。
計淑說馮昭對公主又愛又恨,前有公主落水疑是馮昭所為,後有馮昭將韓玉嬌當做替身,還有蕭鉉這些年與馮昭私下的勾當,這一步步的容忍與退讓,實在是……深愛一人竟會如此盲目?
寧知越難以理解,也不打算多想,讓羽書繼續盯著,便帶著芙蕖前往小佛堂,預備抄寫經文。
抄經的筆墨紙張是寺里準備的,先前在正殿裡也有僧人請示過她要送去何處,寧知越指了這處常來的小佛堂,眼下只需等著就好。
寧知越的耐心尚算十足,可在小佛堂里待了一炷香了,也不見個人影來。
芙蕖等不及去催促殿裡看守的小沙彌,兩個小沙彌也是一臉茫然與愧疚,相視一眼,其中一個跑去問詢。
這一去又是一陣,不見人回來的。
另一個小沙彌瞧著芙蕖面上越來越深露的急躁,又看看寧知越時不時探過來的眼光,愈發坐立難安,便想著也出門去探探究竟。
小沙彌的腳還沒踏出門檻,芙蕖將人攔住,猶豫地回頭瞧了一眼穩坐如山的寧知越,終是定了主意,「你留在這兒,又是一去不回頭了我們再找誰問人去?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說罷往寧知越那邊又望了一眼,寧知越未置一詞,沖她點點頭,又在王夫人和青予牌位前的蒲團上跪下。
芙蕖安慰自己:還是快去快回吧。
時辰尚早,還未過辰時,寺里近來香客本就不多,小佛堂附近更顯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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