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口卻說:「馮家是沒人了,但流放到嶺南的阮家……我當年聽說路上病故了一些,遭與流匪衝散走失了些,卻也還有幾個到嶺南的。那地方偏遠,花些銀錢能減輕勞役,也有將犯人贖出來的。當年馮昭回京,殿下沒少花功夫,只可惜我當時沒隨侍在殿下身邊,不知殿下是否救過阮家人。」
寧知越順勢道:「聽聞馮家與阮家是故交,駙馬與阮娘子也是自幼便熟識,如此交情,想必是會救人的。」
「正是如此。殿下年幼之時還因駙馬與阮娘子置過氣,後來大些了,也總抱怨駙馬與阮娘子走得近,所幸知曉阮娘子與……有婚約在身,這才不至於與阮娘子鬧得不愉快,但要說交情,也就是靠駙馬維繫著。」
寧知越與虞循相視一眼,又問:「那以馮阮兩家的交情,駙馬與阮娘子情誼,為何不是他們二人定下親事,如此不是親上加親?」
漪蘭突然啞了口,面有顧慮,看看寧知越,又看看虞循,似乎不太明白馮阮二人的事與此事有何關係。
寧知越笑著解釋:「這些事都太久遠了,我與虞郎君知道的不多。瞧著駙馬對殿下也是有感情的,就是不知道對上那位阮娘子,哪一個份量更重。」
漪蘭重重嘆了一口氣,「駙馬從前也是賢良方正之人,與殿下兩情相悅,阮娘子婚事是打娘胎里定下的,她與她那未婚夫還有駙馬都是至交,他自不會生出不軌之心。」
「如此說來,那件事後,駙馬應是更與阮家要好了才是。」
漪蘭點頭,「正是如此,若嶺南那些人早已被救出,他心裡當是一直記掛著那些人,與那些人有往來……殿下心裡中鬱結又得深重一層。但殿下怎麼不說呢?綠珠也瞞著……欽使,這可怎麼辦?殿下還一直避著不肯見你們。」
虞循看了寧知越一眼,說:「姑姑暫且別急,幸而我們及時發現疏漏,雖無法向殿下問出實情,解決此事,卻可小心提防著,防範於未然,此事只能有勞姑姑了,餘下的我們再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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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蘭揣著滿懷的心事回了禪院,寧知越特意囑咐她先別對旁人提起,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打草驚蛇,暫且觀望便好。
如此形勢下,她也只得照做。
反觀虞循,寧知越不知如何應對。
方才那番話虞循與她配合得默契,她有胡編亂造,但他應當不難發現其中也有她想知道的線索。
漪蘭走後,他什麼都沒問,寧知越反而覺得有些愧疚,像是虧欠了他什麼。
「你……不問我些什麼?」
她猶豫著,也思忖著,若是他問,也可以與他透露一二……三四,唔,五成吧,透露五成也不妨事。
虞循面露淡淡笑意,反問:「你希望我問嗎?」
怎麼又把問題拋給她了?寧知越蹙起眉凝望著他,「你要是問了,我也不是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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