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對這個回答大為火光,卻仍是不肯罷休,他道:既然畫沒了,但看過畫的人還在,寧知越的畫像現在便可作一幅,讓他辨認一番便是。
楊德是有備而來,寧知越的畫像就在他話落之際被衙差們送上來。
寧知容與姚琡提著心,雖說那幅被燒掉的畫最晚是三年前所作,這紈絝長年沉溺與美色酒水中,早已昏了頭腦,不一定能辨認得出,但楊德拿的是寧知越的畫像,若這紈絝發現一點與記憶中畫像上相似之處,便可能指證她就是陳玉。
他們斂聲屏氣,強作鎮定,看著衙差手中的畫像慢慢展開,上頭那副面容猶如寧知越本人親臨在場,那紈絝卻眯起眼,湊近畫像,細細品鑑了一番,嬉笑道:這畫不錯,小娘子也甚是貌美,她是何人,現在何處啊?
寧知容與姚琡相視一眼,暗暗鬆了一口氣,楊德卻是氣急敗壞,連聲質問:你沒見過她?再好好看看呢?還是之前那幅畫像你記不得了?她們不像嗎?
那紈絝擺擺手:這都哪跟哪,就是那畫像還在,也不可能與這小娘子相像,那幅畫裡的人形如骷髏,死氣沉沉,哪有這幅畫中的娘子這般美貌,那分明就是兩個人。
楊德不死心:你再仔細看看,就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那紈絝不耐煩了:說多少遍不像就是不像,我見了多少回了,每次瞧著都覺得鬼氣森森,現在想一想也覺得膽寒,早知道就不該帶著那幅畫離開,還留了那麼久。
楊德大失所望,萬萬沒有料到自己費勁心思找來的證人卻是證明寧知越清白的人證。
這一點線索也中斷,他也沒有什麼理由可再針對寧知越,但這並非代表他相信寧知越是被誣陷的,證據總會有的,只是需要時間去找。
於是,他將視線重新轉向吳夫人、春杏與那個樵夫,將三人的證詞重新看了一遍,正當躊躇無計可施之
時,慈安寺里突然有一僧人傳訊來,道寺中又有兇案發生。
楊德與虞循一行人不對付,卻也不得不顧忌虞循是受聖上密旨委派調查汜州背後動亂,虞循咬定曹襄並未身死,仍然要繼續調查下去,他也奈何不得。
這個消息傳來時,寧知容與姚琡隨著虞循一同在縣衙里細細盤問春杏與吳夫人,乍聞此事,四人無一例外地都想到了寧知越,誰也沒有想過細問這一次死的是誰,備馬直奔慈安寺來。
離慈安寺約莫還有一炷香的路程時,姚琡率先發現策馬迎面而來芙蕖,她一臉焦色,目不斜視,很是著急的模樣,見了他們便說:娘子出事了。
顧忌這楊德在,芙蕖自己也沒弄明白姜盈盈那一句催促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寧知越反常的行為與決然的冷漠,還有她最後離去的方向,讓她意識到事情確如姜盈盈所言不甚妙,楊德在場,她不便直言,只能如此回答。
寧知容與姚琡只當寧知越真出事了,匆匆趕了回來。
結果的確是出事,還是關乎人命,無從分辯的大事。
此刻,寧知容冷靜下來,也看明白了:他們一行人趕到慈安寺時並未聽聞發生兇案,在藏經樓里發現馮昭和敏敏時,馮昭意識尚且清醒,就連芙蕖也只在事發一炷香前才發覺敏敏的不對勁轉去報信,那個傳信的僧人何以在一個多時辰前就料到寺中會發生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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