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太荒?」白拂英道, 「然後呢?」
「然後你就可以回歸宗門, 就像從前一樣。」寧純轉過身面對著她,執起她的手, 「我們還能一起修煉、一起上早課,一起去遊歷……」
白拂英抽回手,語氣冷了三分:「我在師姐心中這麼低賤嗎?別人不冤枉我,我就要心滿意足了?」
寧純從沒聽過她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
記憶里,白拂英說話時,語氣總是很輕很和緩,還帶著點膽怯。
現在,她慢條斯理的說話方式倒是沒變,話語卻變得尖銳陰冷,處處不留情。
寧純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
白拂英很快收斂了那一瞬間的狠意,重新回歸平靜。
「師姐不用再說這些。看在你和我是昔日同門的份兒上,我可以幫你查。」
「真的?」
「真的。」
至於能查出個什麼來,那就不一定了。
白拂英做事
很謹慎,當初去店鋪和黑市賣東西時,都戴了斗篷面罩,把臉和身形裹得嚴嚴實實,以免被人認出來。
就算寧純去打聽,估計也只能打聽到幾個似是而非的消息。
既然如此,不如暫且跟在寧純身邊,如果真有什麼問題,也能第一時間補救。
寧純見她這就答應了,更覺得她不可能與這件事扯上關聯。
「再向前走,就是太荒城。」
「太荒城。」寧純來之前,也了解過太荒的主要勢力,「我聽說太荒城城主瞿不知從前也是玄雲的弟子,後因修煉邪法被流放太荒。師妹,你知道他嗎?」
白拂英略一猶豫:「我現在就在瞿不知手下做事。」
寧純訝然:「師妹怎麼……」
白拂英故意壓低聲音:「在他那裡,至少有個容身之處。」
寧純又嘆了一聲。與白拂英見面後,她嘆息的次數就越來越多。
「難為你了。聽說那瞿不知喜怒無常、性情陰鬱,你為他做事,也實在辛苦。」
白拂英道:「他與我同為玄雲棄徒,對我也容忍一些。」
寧純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道:「師妹,裴師弟他們,有沒有可能是死於瞿不知之手?」
畢竟,瞿不知殺人動機確實很充分。
而且他也是太荒中少數幾個,有能力殺死裴景言的人。
瞿不知殺死裴景言?
這主意倒是不錯。
不過……白拂英看了寧純一眼,還是收起了把髒水潑到瞿不知身上的念頭。
畢竟,瞿不知可知道真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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