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探查的時候,看到樹幹下半部分有一道極為深刻的斧頭印。
仿佛有人曾站在樹下,用盡全力要砍掉這棵樹一樣。
只是那斧頭印雖然深,卻只有兩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明顯,這棵櫻桃樹直到最後也沒有被砍掉。
張三娘沒想到這她都知道,心道不愧是仙師,就是不一樣。
「是我家的那個,以前要砍掉這樹。」張三娘也不隱瞞了,「白姑娘,這樹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啊?」
白拂英道:「你覺得有不妥?」
「我哪知道這個……只是……」她看了白拂英一眼,「我家那個,就是沒在這棵樹下的。」
說到這裡,張三娘也垂下頭,神色中帶了幾分悲傷與疑慮。
白拂英「嗯?」了一聲。
「怎麼回事?」
張三娘深吸一口氣,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她丈夫名為吳老七,是他家的第七個孩子。
吳家頗有家資。吳老七的爺爺的奶奶的兄弟據說是修真者,也就是村民們敬畏的「仙師」。
這氣派的宅子也是在那時候攢下來的。
也正因如此,張三娘獨自帶著孩子,也沒被別人欺負了。
畢竟修真者年齡以百計。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吳家的人都沒了,但說不準那位修真者還活著呢。
當然,吳老七和張三娘都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祖上。
吳老七前邊有六個兄姐,但都沒活過成年。
只有他長大娶妻,順理成章地繼承了祖宅。
剛成親那兩年,他倒沒有什麼異常。
但沒過多久,他忽然就生了一場怪病,終日噩夢纏身、昏睡不醒,偶爾還會咳血。
人也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下去。
十里八鄉的大夫都找遍了,甚至連城裡的大夫都找了,病就是沒什麼氣色。
「就是有一天,他不知道怎麼的,就醒了。」
張三娘拿帕子擦了擦眼淚。
回憶從前對她來說不是什麼輕鬆的事。
白拂英坐在她對面,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一醒,就去拿了平時砍柴的鋤頭。我嚇壞了,問他幹什麼,他就說要把樹給砍了,不能留著這禍害。」
吳老七拎著斧頭,不顧張三娘的阻攔,直接衝到櫻桃樹下面。
只是他久受疾病摧殘,根本沒什麼力氣。兩斧子下去,樹還沒如何,他先倒下去了。
說到這裡,張三娘再也忍不住,又哭起來。
白拂英等了一會兒,等她冷靜下來,才繼續發問。
「也就是說,你覺得他的死和櫻桃樹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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