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白蓮花是沒有抵抗力的。
阮念在這一刻,才真正明白,為什麼阮晴提到這個詞的時候總是深惡痛絕。
她吸了吸鼻子,準備收官,「你是不是對不起我?」
「是。」
「那你能不能跟我道歉?」
「對不起。」
「那你能不能替我做一件事?」
「能。」祁成猛得回過神來,「不是,你別讓我……」
他緊緊抿著唇,原本桀驁的眼神一點點閃爍出忐忑,像是生怕她說什麼,充滿警惕地看著她。
阮念在心下悄悄松出一口氣,她知道,她拿捏住這個人了。
她見過他跅幪不羈的流氓行徑,也見過他耍蠻使橫的霸道模樣;見過他的柔情蜜意,也見過他特意裝出職場精英的穩重,卻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在這個人臉上看到這種類似討好、甚至示弱的神情。
這個時候,阮念清楚地知道,要把面前這個男人揉圓搓扁,全憑她高興。
「還有三個月就高考了。」她蹙了眉,一分企盼、一分無奈地仰頭望他,「你知道的,我努力了十二年。」
女孩子的臉龐白皙乾淨,細膩得像是精緻的瓷器,美得淡雅清冷。因為眉色比旁人稍淡些,更顯得無助可憐。
祁成後來不止一次地想,他當時一定是被□□了。
枉他自詡聰睿,那些女孩子慣用的伎倆,他閉著眼睛都知道她們想做要什麼。可是這一次,在這個女孩子面前,她甚至連力氣都沒用一下,就輕飄飄地對著他,皺了下眉。
他就昏了頭。居然輕意就答應她,這三個月不打擾她。
可縱使再怎麼昏了頭,倘若當時早知道三個月之後還有七年,他真的死也不會答應。
人的一生,有幾個七年可以拿來揮霍?他以為愛到絕路的無可奈何,在她那裡只不過是精準的巧合。眼睜睜看著他走遠,她真的可以做到不言不語。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狠的心!
但最後悔的,還是阮念。
後來,每一次被折騰得狠了,她總會求他「不要了,饒了我。」
他抬起頭,耐著性子寬慰,「乖,這次三分鐘就好。」
她驚呼,「騙子!你過的是冥王星的時間嘛?」
他卻愈發任意妄為起來,反過來把她揉圓搓扁,「當初你說三個月就給我,後來變多久,寶貝兒?你說,咱倆誰是騙子?」
有嗎?誰說的?
她記得很清楚。
她什麼時候說過『三個月後就給他?』!
她當時明明說的是『三個月後再談這個問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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