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直接嚇傻。他是怎麼做到這麼蠻的!
但凡要是有一丁點兒『遵紀守法』的意識,他也不能這麼幹。
這個人,就是習慣性的肆意妄為,根本不受誰的管制。而且最難搞的是,他是完全知道他在做什麼的。他態度冰冷、粗暴駭人,可他並不像那些瘋子或者神經病一樣失去理智,他是冷靜的、鎮定的、有算計的。
他的每一個神情動作,都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就是要這麼幹,你能把我怎麼樣?』
阮念只覺頭皮陣陣發麻。她聽到他的腳步漸近,看到他修長的手指捏著她餐盤的邊緣,往一旁挪了挪。
「吃完了麼?走嗎?」
她比誰都想走!
可她那裡,把人家椅子弄髒了。這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塑料的椅子,等下她拿條濕毛巾一擦也就乾淨了。問題是,她只穿了一條薄款的校服褲子,這是夏款褲,淺灰色的。
她能感覺到,面積挺大的。
阮念拿起勺子,假裝去戳她的餐盤子,「沒吃完。走不了。」
祁成看了一眼盤中的殘羹冷炙,問,「想吃什麼?我幫你打。」
阮念說,「什麼都不想吃了。」
祁成,「……」
阮念左右看了看,自己五米之內就沒個熟人。非但沒熟人,大家都像躲瘟疫一樣,離開她十萬八千里。
她只好硬著頭皮求這個唯一近的人,「你能幫個忙嗎?」
「說。」
「你幫我去我們班教室,找晉博宇,讓他把他運動服上衣拿來給我用一下。好嘛?」
祁成聽得眼角抽搐。
他強壓著要去追殺那根豆芽的欲望,耐著性子問她,「非要運動服上衣?長袖T恤不行?」
阮念一時也記不太清了。
晉博宇出於精細的生活習慣,通常都會多放一件校服長袖在學校,以備不時之需。大部分情況都是開襟運動服,但偶爾也是那件長袖帽衫。
她說,「也行。」
然後下一秒,她看到身旁這人,抬手一抻,把他自己的長袖套頭帽衫,從頭頂上利落脫了下來。
瞬間露出一具精壯的、光溜溜的上身。
整個食堂『嘩』聲一片,像是電磁爐上的水壺,突然被大功率燒開。
阮念感覺自己的頭轟得一聲,炸了。
他是個瘋子!而她是個傻子!一個總是不長教訓的傻子,三番五次對一個無法無天的瘋子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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