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張醫生過來看看麼?」
「看成總怎麼說吧。別忘了提一嘴,帶回來一個小姑娘。」
「需要說嗎?那個佩佩不是經常來?也沒見成總關心。」
「除了彭佩佩,你見他帶過女孩回家沒有?」
阮念舉著碘伏和棉簽的手不知所措。遲遲不敢動手。
青青腫腫的臉,簡直下不去眼。嘴唇旁邊都破了,挺長的口子。她不知道怎麼擦,沒給人處理過這樣的傷口,肉都翻翻出來。她的手是抖的。
岑洛源那兩個保鏢真是兇猛。也是給人打工的,你何必呢!
祁成坐在沙發上,敞開兩條大長腿,大剌剌的,靜靜盯著她。
像是監工。獨眼監工。
阮念一條腿立在地上,另一條腿跪在他旁邊,只得又給出建議,「不然你自己來吧?」
他不說話,一隻眼睛幽深得像海洋。另一隻腫得快閉上了。
阮念沒辦法,只得冒冒失失用棉簽蘸了些碘伏,往他傷口上塗。可因為蘸得太少了,沒塗一下就塗不出什麼。她只好又換棉花。用鑷子夾著。滿滿蘸一次,可是一貼,水又太多了,順著他的臉就往下滑。
由下巴流到脖子,直鑽到他灰色襯衫的領口里。
她連忙找東西擦。卻還是沒趕得及。灰襯衫被染成棕色一條。不知道多少錢的,毀了。
「對不起,」阮念連忙道歉,「還是看下醫生吧?」她指了指他的眼睛,「我看著挺嚴重的。」
祁成微側了臉,沒再讓她看,「不出一個小時張醫生就得來。你以為那兩個保姆鬼鬼祟祟幹什麼的?」
阮念這才重新意識到,這人是大富之家。肯定有私人醫療團隊的。她低了頭,沒再接話。
祁成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容忍在喜歡的女人面前被旁人胖揍一頓的。這太有傷男人的尊嚴了。原本因著心裡有愧,他也做好了被算帳的準備。這一晚上,不管岑洛源再怎麼罵他、甚至揍他兩拳,他都能認。
可他居然把阮念扯進來,這就過分了。
「有兩個保鏢把他狂的。誰還沒幾個能打的?」
阮念一聽這話茬不對,立時拉響警笛,「你想幹嘛?」
祁成『哼』的一聲,並沒回答。
「你省省吧。你挨這一頓揍,冤麼?」說到這件事,她手上力道一時也沒控制住,祁成「嘶」的一聲,無辜看著她。
「你妹妹如果遇到你這種渣男,你做得肯定比他還過分。」阮念換了一個棉球,又去另一個地方擦。
只不過,這個社會很現實。要看你哥哥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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