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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靜止了片刻,而後直起身匆匆離去。

沈棠這一日就中午晚上吃飯時看到他,但她挺滿意的:男人就要事業心重嘛,這樣才能官途順暢。

她這幾日就同妹妹跟崔含芷玩在一起,差不多都教會崔含芷騎術了。

晚上,岑定方請次子過去說話。

「晏兒,我讓你好好對待阿棠,你竟時常出門……這等時候還忙公事嗎?」他覺得次子冷落了兒媳,頗為不滿,要敲打下這個孩子。

岑晏當然有自己的原因:「父親,您與阿棠才認識,不了解她,如果孩兒成日陪著她,她反而不高興。」

「哦?」岑定方很意外,「聽你娘親說,你們感情很好。」

「正因為與我感情好,阿棠才願意當賢內助,支持我,不信您請她來問一問。」

看來這兒媳婦與他妻子是一樣的,只這些年來,他給予妻子的只有無盡的寂寞,岑定方暗地一嘆道:「晏兒,你萬不可辜負阿棠,還是要儘量多陪陪她。」

「孩兒明白,不過最近的情況……等上衙後,恐怕抽不出太多時間。」

與長子不同,次子是監察御史,這段時間因立儲一事朝堂暗流涌動,他要注意的地方自然更多,岑定方也清楚:「你自己小心些,為父是粗人,只會打仗,怕是幫不了你。」

岑晏一愣,忙道:「父親……」

岑定方擺擺手:「為父有自知之明,人也貴在有自知之明,故而此趟回來,我也打算致仕了,到時可以在你祖母面前儘儘孝,也讓你娘親少受點委屈。」

到這個年紀,他已經不能為國效力,自然要為家人多多著想。

岑晏心頭一松,覺得父親的決定很正確。

「急流勇退謂之知機」,父親又哪裡只是一介粗人呢?

他出來後看到母親就在外面,便說道:「您想必也知道父親要致仕的事。」

昨晚臨睡時丈夫提起的,岑夫人高興了一整天了。

「以後得辛苦你跟劭兒,」她也說起沈棠的事,「你爹想自己問你,不要我插手,我說,你跟阿棠必然無事,為娘沒猜錯吧?都折騰多少回了還能成親,自是有緣。」

本是有緣,奈何他曾斬斷過,而今又強行續上。

這幾天,他總想親沈棠。

那種強烈的渴望讓他自己有點控制不住,也讓他驚訝,原來在意一個人會如此想要身體上的接觸,只是沈棠恐怕不會願意,他也並不想強迫她。

好在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會只關注沈棠。

他回答母親:「您說的對,我跟阿棠沒什麼問題。」

岑夫人就很欣慰:「快回去吧,時辰也不早了。」

岑晏點點頭告退。

南院裡,沈棠剛剛送走妹妹,正歪在榻上想馬具的事。

應該再畫些別的圖樣了。

任何商品都不能固守不變,就得不停地生出新花樣才能留住顧客。

聽到腳步聲,她抬頭一笑:「你今兒回來得還算早。」

岑晏道:「剛才去過寧安堂。」

沈棠露出關切的表情:「你覺得父親大概多久才能痊癒?」

「不知,但父親精神不錯……」有關致仕的事,不知父親有沒有跟兄長說,所以他也先不提,反正很快都會知道的,他問,「要不要打雙陸?」

「啊?」

「不想玩?那你想玩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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