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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画掀了掀嘴皮子,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青长时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废话滔滔不绝,尽管云初画并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但他自顾自又开始摇着扇子开始搬弄是非:“都快百年的事情了,还是这么记仇——这老东西。”

放眼整个灵界,灵修一脉唯通天鉴马首是瞻。即便九岭的仙尊见了也得给通天鉴三分薄面,客客气气同他们寒暄。

何况今天来得是通天鉴的长老之首。

能面不改色地把穆成明骂成老东西,老古董的,也只有青长时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花孔雀了。

云初画听着他大放厥词,只觉眼角抽搐。跟在青长时身边的时候,她时常有种保不住秘密会被灭口的错觉。

青长时废话了一通,瞧见元浅月从虹桥上走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面前如小山一样堵在路中间的飞魇马车,皱了皱眉头,显然已经认出这是通天鉴的作派。

元浅月心念一动,那飞魇马车如同被看不见的手轻抬了起来,徐徐浮上天空,在离虹桥两丈的上方停住了。

眼看着她从飞魇马车下方走过虹桥,青长时也大摇大摆地过来了。元浅月轻舒了一口气,身后飞魇马车轻轻地落下地面,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青长时朝她挤眉弄眼:“知道今天来的是谁吗?”

这么大的排场,倒是罕见。元浅月瞥了他一眼,问道:“通天鉴的穆长老?”

会把飞魇马车停在朝霞山虹桥上的,只有同她们寒渊派有诸多过节的穆长老。

青长时用扇子一拍手心,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猜得好哇,就是那个老不死的。”

背后云初画差点手一滑,摔了自己怀里的七弦琴。

元浅月也忍不住睨他一眼,语气严肃道:“慎言。”

好歹是有弟子看着呢,传出去该成何体统。

青长时一脸天不怕地不怕,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身后沉默犹如牵线木偶一样麻木的云初画,朝元浅月大大方方地说道:“放心,我随身的弟子别的不行,装聋作哑最有一套。”

元浅月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在她闭关之前,青长时也刚继位虚寒谷的掌门,那时他已经非常不正经,没想到如今还能更不正经。

在元浅月的身上,岁月凝练出沉稳的气质,使她喜怒不惊,千帆阅尽,淡看人生。但对青长时来说,这百年的时光却是教他越发洒脱不羁,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乐子人。

青长时摇着扇子,同她一起去往济生宫。他美滋滋地说道:“没想到通天鉴来的这人竟会是这老货,月师妹,等会儿他少不了要找你麻烦,要不要你先吞一粒清心丸,准备准备?”

他从怀里一掏,还真从归墟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白净瓶子,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青长时把瓷瓶拿在手上,刚想拧开上面的木塞,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诶摸错了,这是清凉丸。”

清凉丸是灵药峰产出的灵药,服下之后可以使人看起来精神振奋,每当青长时在济生宫听白宏讲话前,都会提前吃一两颗提提神,免得被人发现自己又在神游天外。

元浅月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心里情不自禁为日理万机,管理整个九岭的白宏感到了一分同情。

青长时丝毫没有偷奸耍滑的愧疚,反而从归墟里又摸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白净瓷瓶,眉开眼笑:“清心丸和大力丸,一样来一颗,等下打起来也方便。”

元浅月没好气道:“我是来议事的,不是来动手的。”

她自持一门掌峰,好歹也代表着九岭的颜面,怎么可能跟通天鉴的长老动手,撕破脸皮。

再说,如果真的动起手来,那济生宫还不得被她们拆了?

要打也得去通天鉴的地方打,在这里出手毁坏了九岭的行宫,不得九岭自己出钱修葺?

青长时恋恋不舍地收起了几个瓷瓶,有些失望地说道:“唉,我都好久没与通天鉴的灵修动过手了。”

这个好久,已是百年。

在元浅月刚拜入山门后,青长时是最快与她熟稔起来的旁宗弟子。

那时候苍凌霄尚在,整个九岭以他为尊。

距离她父亲元朝夕献祭全家成魔,谢秉城叛出师门堕魔不过半年有余,在桐家委婉地发出逐客令之前,元浅月已经背起了行囊,先行告辞,孤身一人奔赴九岭。

她的父亲元朝夕在印象里是个十分俊美随和的散修,母亲昭成慈出身一个不大不小的入世宗,是宗主独女,未成亲前在当地也是有名的美人,才德兼备,温柔动人。

昭成慈在上元花灯节,于一城灯火中,对路过此地的元朝夕一见钟情。而后元朝夕同昭成慈成亲,接管昭家,成为了宗门之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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