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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临渊压抑着心头翻滚的不满,脸上真挚而柔和。
青长时嘴角抽了抽,放下扇子时脸上也挂着师叔该有的慈爱笑容,在这张俊美风流的年轻俏脸上竟然如此的突兀又和谐:“师侄不必多礼。”
早就知道我来了吧,表情还真那么回事似的。
青长时想到这里,表情越发慈祥了。
两人假惺惺的对视,元浅月好似看见了一只花孔雀和笑面虎正在隔空过招,矜持又古怪。她忙不迭开口问道:“临渊,你来这里有事吗?”
往常这个时候,她一般都还在藏书阁专注地翻阅古籍。
玉临渊看向元浅月,长睫一垂,白皙的小脸上写满了受伤后的哀婉,说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师傅了吗?”
元浅月一噎,连忙表情柔和地解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旁边青长时头上青筋微微浮起,一张脸绷的极紧,他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当场笑出声了。
玉临渊脸上的哀婉一扫而光,笑意温柔,柔声道:“我知道,我同师傅说笑呢。同师傅好久未见,只是想过来看看师傅。”
元浅月一脸诧异,略带迟疑地反问地说道:“不是昨天才一起赏过凝霜莲吗?”
玉临渊白皙的脸庞上露出一个纯洁的笑容,眸光晦暗,略带贪婪地说道:“即使一天不见师傅,也好像过了很多年一样想得紧呢。”
其实不是一天不见,是一刻不见,她就好像要在黑暗中独自沉沦,坠入深渊,在无尽的孤独和恐惧中煎熬千万年。
她限制不了元浅月的行动,她太弱小了,所以必须忍受这时不时的分离。
真想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让师傅随时带在身边。
——要是能由师傅亲自动手挖,那就更幸福了。
只是光靠想象,她就激动得浑身血液沸腾,快要因为这难以承受的愉悦而忍不住喘息了。
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历来擅长装聋作哑的云初画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抱起砸在地上的七弦琴,连连致歉:“抱歉,手滑,手滑了。”
元浅月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直白而轻浮的话,老脸一阵发烫,当即板着脸,想也不想地便痛心疾首地教训道:“临渊!谨言慎行,你听听你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
玉临渊垂下眸子,像做错了的孩子一样垂头丧气:“师傅,临渊妄语,临渊只是太想师傅了。”
她还小,偶尔说错话,词不达意是正常的。
元浅月如是安慰自己,看见玉临渊垂头丧气,不由得又心软了,说道:“言辞要恰当,你这样言行轻浮,语言轻佻,成何体统?”
玉临渊点了点头,旁边青长时肩膀耸动,在扇子后面笑得直抽搐,半响才放下扇子,恢复了一派正经端庄好作风。
看玉临渊点头不说话,元浅月想着自己刚刚兴许说的话重了些,不由得又软了语气,想起一事来,又生了些安抚的心思,开口问道:“对了,你的剑呢?”
夸夸她的剑,兴许也算是一种安抚。
玉临渊还没有把剑拿来给她看过,元浅月对剑分外痴迷,一直想看看玉临渊拿到的剑是何种质量。
玉临渊幽怨地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师傅对我的剑还是念念不忘吗?”
里面的酸味几乎要溢出来。
本来是一个正当的要求,但对于玉临渊的反应来看,好像与元浅月的所想大相径庭,她总觉得自己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元浅月斟酌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念头,说道:“罢了,你的佩剑,你自己用着顺手就是。”
玉临渊脸上看不出个什么神色,元浅月想起明天动身去往西陵,不由得又开口问道:“我明日要前往西陵,你可要同去?”
想了想,又习以为常地解释说道:“此次去西陵,是应灵兽峰你孟师叔的请求。师傅此次下山是为降服一只灵兽,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去个三五天就回来。”
出了江承恩那档子事之后,她总有点不放心把玉临渊一个人放在朝霞山上。
玉临渊想也不想便立刻点头,说道:“师傅去哪里,临渊就去哪里。”
说罢,她又看向青长时,表情恭顺,略带深意地问道:“师叔也要去吗?”
青长时笑吟吟地摇着绘妖扇,说道:“不去。”
那是只有她和师傅一起吗?
只有她跟师傅一起吗?!
玉临渊表情柔和,心中惊涛骇浪,兴奋狂喜,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不妥当的神色。
青长时看她神色如常,还是一副嘴角微勾笑意轻柔的乖巧模样,抱着看乐子的心态,不由得又添了一句,说道:“但是灵兽峰会有两位弟子随行。”
玉临渊脸上的笑意一滞,还未来得及说话,青长时快准狠地再次给她一次迎面痛击,又继续轻飘飘地补充道:“哦,对了,千机峰也派了一个弟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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