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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知道现在去找青长时算账还来不来得及,元浅月心中愁眉苦脸。
旁边的孟同宏也是一个趔趄,不用看也能知道,孟同宏脸上肯定也是悔不当初的表情。
两人都放缓了脚步,下意识屏息,等着玉临渊如何回答。
玉临渊侧眸看向龙千舟,在她十分友好的目光注视下,慢慢地将黑色的衣领拉高,仔仔细细地遮住了脖子上的项圈,哦了一声,疏离而客气地说道:“我知道。”
一副能答复三个字就已经莫大赏赐,再懒得同她多交流的矜傲模样。
说罢便抬脚跟上,再没多看龙千舟一眼。
龙千舟愣了下,她生来养尊处优,还没见过比她更能摆谱的人,就算是在九岭,碍着她的身份,也没同辈的弟子敢这样跟她说话。
旁边司婉吟冷冰冰地看了龙千舟一眼,语气冷淡:“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元浅月和孟同宏心照不宣地继续前行,后面龙千舟似乎在朝司婉吟抱怨,嘀咕了一句“这人怎么这样不识抬举?我只是想同她交个朋友……”
司婉吟又扫了她一眼,声音冷漠:“行了,闭嘴。”
龙千舟哼了一声,叉起腰,手上镯子叮当作响,上上下下将司婉吟打量了一番,说道:“你怎么说话呢?!”
司婉吟抬脚便走,懒得理她。
龙千舟见她真的走了,连忙追上来,拉着司婉吟的袖子,说道:“诶呀你别生气嘛——”
等到了灵兽峰的照鳞台,白玉石场上已经停歇了一辆飞魇马车,四角都拴着铃铛,上面垂着长长的红色丝带。
樊意远早就在这里等候着了。
他显然也见过龙千舟,知道她身份显赫,所以对这个行走的法宝箱毫无诧异神色。
这辆马车极为宽敞,里面放着一张沉重的红木案几,上面摆着香炉和花瓶,还放置着一张玄铁棋盘,一把古琴。
一看负责日常看护飞魇马车的弟子就是个爱好风雅之士。
几人依次上了马车落座,龙千舟落座前,还先装模作样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白净手帕,擦了擦坐垫。
等到孟同宏同她嘱咐了些事宜后,龙千舟一一点头记下,这才放下帘子,从怀里摸出一块长方形玉牌。
她手里握着玉牌,手指抬起在空中舞了个龙飞凤舞的诀,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玉牌亮起淡淡的白光。
玉牌白光亮起后,马车摇晃了一下,得到指令的飞魇马腾空而起,四蹄生火,驮着马车慢慢升空,跃上了云端。
帘子随风飘动,下面九岭的巍峨建筑,山高水长,渐渐在眼帘中倒退,化作一片云层下稀稀疏疏透出的绵密绿影。
元浅月端坐在柔软的靠垫上,玉临渊坐在她的旁边,离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司婉吟坐在对面软垫上闭目养神,龙千舟坐在她的旁边,樊意远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同四个身份各异却显然都不能轻易招惹的绝色女子坐在同一个马车里,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幸福和压力。
玉临渊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她黑发整齐地束在脑后,风凌乱她的发尾。
这还是玉临渊第一次云上飞行。
飞车行驶在千里高空上,下面浮云连绵,她神色专注,看着马车外的景色。云层上日照当头,碧蓝天空如洗,底下云层上被映照的金光连绵,远远望去如同鱼鳞紧密排列,泛着迤逦璀璨的光芒。
元浅月看着她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不由得心头泛起温柔涟漪,语气柔和地说道:“我第一次御剑飞行的时候,也像你这样,看了很久。”
玉临渊回过头来,看向元浅月,她的颈脖间有吹乱的一缕发丝,落在玄色领口上,衬得肌肤白皙如玉。
元浅月自然而然地伸手,替她把这一缕卡在领口的头发拿出来,轻轻放在脑后,说道:“风大,别吹太久,对身体不好。”
玉临渊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眼睛里落了漫天云霞和璀璨金光,亮的吓人。
元浅月收回手,想了想,又伸手拉过她的手。
一股厚重温暖的灵力顺着她的手渡给玉临渊的身体,只是一握即逝,但那股温暖却被留在了玉临渊的手中,从玉临渊刚刚被握住的肌肤处涌向四肢百骸,在这高空寒冷的空气中,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浸泡在热度恰好的热水中,舒畅无比。
元浅月收回手,满意地点点头,神色柔和:“这样就不怕风大了。”
玉临渊垂下眼眸,眼里是隐忍到极致的晦暗深沉,甚至隐隐镀上了一层赤红。
天知道刚刚元浅月握住她的那一刻,她要用多大的自控力才能逼着自己叫嚣翻涌着的欲念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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