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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凌霄并不计较这些,司婉吟在旁边,看见元浅月真心实意行礼,只觉得一阵荒谬又离奇。
太阳打西边出来,都不会给她比现在更加恍若梦中的迷惑和惊疑。
她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是种了什么幻术,正在做梦。
但是不远处尾巴正扫着地上枯枝落叶的朝霞织时不时都要往这边撇一眼,发出些响动来,很难不让她清醒过来,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元浅月行完了礼,这才看向苍凌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满头银发让她心中充满了一种类似于遗憾的伤感,说道:“师尊,现在可以同我说说以前的事情了吗?”
苍凌霄神色缓和地点了点头。
元浅月一直以为,她师尊苍凌霄这样神邸般的绝代人物,风光潇洒,肆意风流,是不可能爱上任何人的。
苍凌霄像是努力要去从脑海中回忆起什么似得,想了一会儿,才充满歉意地说道:“上了年纪了,想以前的事,都有些吃力,浅月,我们回去再——。”
听到这句话,玉临渊眼疾手快,在苍凌霄甚至还没挪开眼的时候,就立刻伸手过来,准确无误地驾住了元浅月,给她又抱了起来。
苍凌霄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们一眼,视而不见地挪开眼,缓缓地吐出了最后几个字:“回去再慢慢说。”
元浅月:……
她在玉临渊怀里,扭过身,看着玉临渊近在咫尺的脸,刚刚满布阴霾的沉重心情瞬间被驱散了大半,说道:“临渊!”
她又气又恼,玉临渊的长睫半垂,寒潭似的眼光芒半明半灭,在潇潇竹林投下的阴影里好似掺了细碎的星辰,明明兴奋得像是偷了馋嘴的猫,此刻还一本正经地端着无辜的面容,语气疑惑地问道:“师尊难道还想让别人抱你?”
这句恶人先告状使的好极了,元浅月被她问的哑口无言。等玉临渊抬脚走了过去,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好像被她带入了思维误区,元浅月绷着小脸说道:“我只是想自己走来着!”
玉临渊低着头看她,眼含秋水,十分愉悦地说道:“师尊用不着自己走,临渊很愿意为师尊代劳。”
她微微笑起来时,这容色倾城之貌与天光花海相辅相成,衬得世间更显美好,好像连四周的繁花都要更妍丽了些。
元浅月此时只有三四岁模样,乌黑长发下小脸圆润,腮边还有软软的婴儿肥,肌肤白皙吹弹可破,乌溜溜的杏眼盯着她。
她知道自己这幅外貌,一时间师尊的架子端不起来,端了只会让玉临渊发笑,干脆也不同她说话。
玉临渊看她别开脸,越发觉得心痒痒,好像有轻软细腻的羽毛在刮,细腻的纹路顺着最舒服的角度一下一下在心尖挠过去。她稍稍靠近了些,在元浅月的鬓边轻声说道:“临渊愿意一辈子为师尊代车马之劳。”
她心情极好,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仿佛是被春水洗过,眸光潋滟,波光粼粼。
元浅月被她的气声所惊,又转过头去,抓住她的衣襟,蹙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教训道:“什么一辈子车马之劳!你正常一点!”
玉临渊的手紧了紧,把她又往怀里带了带,看起来恨不得将她塞进怀里藏起来。玉临渊一抬下巴,雪白的下颌曲线流畅,优雅纤柔仿若天鹅的脖颈。
她抬起眼来,看向前面苍凌霄一行人,又转回目光看着元浅月,压低了声音,含笑柔声道:“临渊哪里不正常了?”
哪里都不正常!
元浅月知道同她说再多都是鸡同鸭讲,也不想在苍凌霄面前教训玉临渊,干脆别过脸,不再说话。玉临渊见她又不说话了,不由得也软了语调,轻声哄道:“师尊,临渊妄言了。”
元浅月回头撇她一眼。
玉临渊见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杏眼圆溜溜地泛着狐疑的灵动光泽,那一刻好似冻僵了的心都活泛了过来,嘴角勾起,极为餍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她挑着眉梢,眼睛像是满天星辰点缀其中,亮得摄人,朝怀里的元浅月眨眨眼:“都怪师尊太可爱了,临渊忍不住。”
被这样直白的一夸,元浅月老脸通红,表情顷刻就垮了,她挣着玉临渊的衣襟,对带出这种徒弟的自己感到了十分的自责,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要下去。”
她也不敢用灵力,怕伤了玉临渊,只得拽着玉临渊的衣襟,像拽一匹汗血宝马的缰绳。
玉临渊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抬起来,指着天空:“行,我不说了,师尊,我真的不说了。”
元浅月分外无奈地看着她,半响才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再看她。
改了下文案,因为问了下说之前那个文案没什么萌点,所以好像点击率不高~希望这个简介可以给力点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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