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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浅月抬起一只手,微微掀开帘子,她坐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被,衣裳整齐。她杏眼微瞪,一双眼略带焦急,见青长时进来,朝青长时低声快速地说道:“来了多少人?”
尊者夜间视物亦能纤毫毕现,元浅月的旁边显然还躺着一个身影,只是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青长时看清她身边还躺着一个人,顿时目瞪口呆,眼角抽搐,一时间分不清是震惊还是担忧:“你疯了?怎么把玉临渊拐到床上去了?——不,不对,玉临渊现在回来不是找死吗?外面无尘璧,禹阳关和苦心可都在!”
元浅月焦头烂额,飞快地解释说道:“她不是临渊——情况很复杂,她是妖,我用灵息压住了她的妖气,所以她不能离开我三尺外,否则就会原形毕露。”
青长时此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反而更加错愕地问道:“不是玉临渊?还是个妖?乖乖,浅月,不是我说,你玩得也太大了!”
元浅月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收起你那点花花心思——”
她的身侧,忽然传来一声柔若无骨的浅浅嘤咛。
好似一只晒足了太阳的猫,刚冬眠苏醒的蛇,随着这一声媚态横生的浅吟,一双柔软的手覆盖上元浅月的肩头。
那手柔若无骨,白皙纤美,圆润的指甲上涂着妖冶美丽的红色花纹,每一处肌肤都是如此的完美,写满了涌动的欲望和魅力。
瞳断水攀上元浅月的肩头,她将下巴亲昵而依赖地搁在元浅月的肩上,微卷的乌黑长发蓬松如云,看样子还未完全醒来,此时双眼略带迷离,狂热涌动的爱意和贪婪使她看上去颓靡又媚态,她懒散地趴在元浅月的身上,妍丽妖冶,像是开至荼蘼的玫瑰,柔情似水,娇艳欲滴。
蛇毒好闻的冷调甜香和清冷的青松雪竹香交织在一起,像是风暴与海洋的碰撞,于这狭小的室内爆发。
璀璨绚烂的粉金色瞳孔闪烁着更胜宝石三分的光泽,于纤长浓密的睫毛下,可以使得星辰失色,皓月无光。
这是一个美艳,倨傲,慵懒的绝世尤物。
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无不在昭示着,她就是神明对世间万物降下的爱与欲。
没有人会对这样一张脸无动于衷。
看见她的那一刻,就要为她献出一切——献出心,献出性命,献出一切的一切。
青长时直愣愣地看着瞳断水的脸,在看到瞳断水的那一刻,他像是被使了定身术,完全僵硬了。
元浅月看见他那表情,立刻心底一惊,抬手去遮住瞳断水的脸。
蛇蝎美人,恃美行凶,以美色杀人——这是玉临渊提醒过她说的话。
瞳断水见她的手伸出来覆盖上自己的眼睛,立刻凑了上来,兴奋又痴迷地张开嘴,薄薄的红唇像是一汪嫣红的陈年美酒,立刻轻轻地咬住了她的手指,像是一条得到了主人爱抚的小狗,粉金色的瞳孔里湿漉漉的,兴奋又热烈。
元浅月:……
她用力地拽了两下,瞳断水用牙齿咬着她的手指,真像条小狗似得,不肯撒口了。
青长时立刻回过神来,作为神官,他对瞳断水的魅力显然还是有一定的抵抗力,只是看见这惊为天人的美人,惊艳之心依旧久久不能平息。
青长时一脸复杂地看着元浅月,见不是玉临渊,刚刚紧张的神情立刻缓和了,又开始当起了他的乐子人,撇了撇嘴角,说道:“浅月,是我小看你了,平时你不显山不露水的,我还以为你真是不开窍呢,现在看来,啧啧,我甘拜下风!”
元浅月转过头去,白了他一眼。
青长时也不在再多看她,他转过身,说道:“行了行了,既然不是玉临渊,那就没事了,你且等着啊!”
他大踏步走出门,元浅月正暗自和瞳断水较劲,想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又怕伤了她的牙齿,只得无奈地看着她。
她那一下手刀因为心生恼怒,所以下了实打实的劲,瞳断水到现在都是目光涣散,迷离又痴狂,看样子并没有清醒,如今完全是按本能行事。
元浅月心烦意乱,看着瞳断水发愁,外面青长时忽然拨高了声音,说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剑尊只是忙着沉迷美色,人之常情,别整的这么兴师动众的!”
这解围方式不愧是青长时,外面顿时一片哗然,此起彼伏的“你诓谁呢青长时?”“真的假的我不信”“是哪家道侣啊?”“你一人所见怎么能服众?”“就是至少也要让我们各宗亲眼所见才能作数”……
随着这一阵议论纷纷,在征得了元浅月的同意后,陆续又进来了七八个穿着各宗弟子服饰的女弟子,个个进来前都是镇定自若,矜持端庄,眼眸里有遮掩不住的好奇和疑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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