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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断水意识到了他的意有所指,她浑身发颤,惊恐,愤怒,绝望,无能为力,这个男人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于黑暗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野心和贪婪,用看待阶下囚的轻蔑目光,说道:“你是个好孩子,那批孩子里也只有你活到了这么大,也许我当初该留下一部分,说不定今天的乐趣还会更多一些。瞳断水,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可以不告诉焚寂宗你的身份,对,还有你的师姐元浅月。”
“来,把你自己献身给我,再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给我,我就可以暂时放过你。”
她哆哆嗦嗦去解开自己的衣裳,泪水像断线的珍珠,凝结着她的屈辱直线下坠。她的手指打着颤,怎么也解不开,恐惧和绝望让她忘却了呼吸。
有谁能救救她?谁能救救她?
往日里,她总会忽然惊醒,哪怕是自己成为了蛇行城赫赫有名的蛇蝎美人,也无法抑制住午夜梦回时那沉寂在胸,挥之不去的屈辱作呕感。
而今天,她却罕见地梦到了这段回忆的后续。
于屈辱,无助,绝望之间,她的手指哆嗦着,却怎么也解不开自己的衣裳系带。
那端坐在椅子里的中年男子用尽了下流和得意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他在等着,彻底摧毁这个被他一手创造出来,已经给他献出了两颗绚烂粉金色眼珠的半妖,再次献出自己最珍贵的两样东西——
一道剑光照亮了这幽暗的房舍,烈火桃花纹像是于黑夜厚重云层间猝然蓬发的雷电,熊熊燃烧的火焰,映出了那对面男人眼里的惊愕和震怒。
元浅月执剑落在她的面前,长剑出鞘,是金戈铁马交错之声,她挡在瞳断水的面前,气得失态,连执剑的手都轻声发颤,赤练剑感受到她的愤怒,发出轻微颤鸣。
元浅月暴怒之下,以猛虎扑人,狂蛇出洞的决绝气势扑了过去,你死我活的剑意于黑暗中撕裂一方电光,在这惨白光芒里,她杀意十足,飞身而去,眼眶赤红,厉声喝骂:“你在放什么狗屁?嫌自己老不死活太长敢把主意打到阿溪身上来,你当我这个姐姐是吃素的吗!”
“管你什么朱顶峰,管你什么焚寂宗,敢欺辱到阿溪身上,我今天就定要取了你这条狗命!”
瞳断水怔愣地跪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这金戈错响之声慢慢平息下来。
元浅月浑身是血,身上中了好几剑,她竭力维持着自己不倒下,虚浮的脚步走到瞳断水面前,虚弱无力地跌坐下来,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迫她直视着自己。
对着瞳断水那双泛红凄然的眼睛,元浅月撑着一口气,嘴边淌着鲜血,柔声说道:“阿溪,下次谁再胁迫你,伤害你,就一剑捅死他,姐姐给你担着。”
“没有下次了。”
背后门口忽然转出一个高挑纤细的影子来。
邢东乌的声音清冷又漠然,她手里拿着无情剑,剑尖指地,在地面划出一阵长长的剑痕,杀意凝结,剑尖与金石地面摩擦发出令人脊背发凉的刺耳声音。
她背着光,看不清脸色神情。
咔擦一声巨响,闷雷滚过天穹。
这抹纤细而挺拔的身影被门外的一道雷电白光拉得极长,浸透了庄严肃穆的悲伤和决绝,一如外面乌黑厚重的阴云,沉重阴郁让人喘不过气。
她的阴影将瞳断水笼罩其中,邢东乌看着这一室血腥,声冷若云霭,叹息轻如烟:“浅月,你太胡涂了,为什么要杀了朱顶峰的二宗主呢?焚寂宗怎么能再容得下你。”
碧蓝剑光映出邢东乌妍丽而动人的眉眼,她有一双见之忘俗的剔透浅色眼睛,乌黑眼眸间凝结的杀意极浅极淡,却会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血腥与风雪皆无法打动那无情无欲的清冷眉眼,邢东乌轻轻地提起无情剑——
瞳断水慢慢地睁开眼,先是茫然了一剎,继而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她被五花大绑,捆成了一个粽子,曼妙玲珑的身躯被金色的捆妖索缠得一道又一道,红色衣裳流淌如水,像是月色下悄然绽放的玫瑰。
听到这响动,元浅月和青长时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
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的魅力就如同潮水一般,再次倾泻而出,比原来更甚。
梦境渐渐淡去,而此刻,烛火下,月光下,元浅月正朝她回过头来。
——多少年了,她甚至没有再好好地梦到过姐姐。
——魂牵梦绕,让人肝肠寸断,想得发疯,而此刻,她再次与她重逢,甚至还咬住了她的手指。
从南锦屏的身体里调取了这段她意识不清时的记忆后,瞳断水回味起自己嘴里所品尝的滋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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