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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浅月当然知道这件事,她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同她说道:“我爹不会让我去做太子妃的。”
商贾之女入住东宫,成为太子妃,本来就不合礼制。
更何况,在如今的元万千心里,他女儿可是将来的仙人,一个太子怎么配得上他的神仙女儿?
在知道自己的女儿元浅月要去修仙后,元千万心情甚好,做什么都乐呵呵的,看谁都是慈眉善目,如今走路脚边生风,时常有种身处云端飘飘欲仙之感。
他感觉自己虽然没喝酒,但已经醉了。
商人都是八面玲珑,随时注意着朝堂的风吹草动,有一点动静都要立刻做好对策。知道上头有这个意思后,元万千立刻打定主意,一旦皇族赐婚,立刻让元浅月称病不起,以病弱推辞掉这门婚事。
赵怀玉用团扇掩住嘴,她笑道:“小月,哪家养女儿,不想自己的女儿以后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京中的贵女们又有哪个不想嫁给太子,入主东宫呢?”
元浅月看她:“那你也想嫁给太子咯!?”
赵怀玉历来矜持的俏脸一红,她嗔怪道:“你不是知道吗,我——我有心上人了呀!”
元浅月猜都不用猜,整个京都里,抛开权势和联姻这些因素之外,所有名门贵女们都想嫁给邢东乌。
邢东乌翩然如玉,风光霁月,才华横溢,对谁都疏离客气,高不可攀,是京都出名的高岭之花。
实在是美色误人。
除了元浅月,谁都不知道她这妍丽迷人的风流样貌下,是多么疯狂的心思和可怕的手段。
元浅月同邢东乌走得近,这些与她交好的贵女们十有八九都是冲着让她搭线做桥来的,常常托她的手,给邢东乌送锦帕香囊。
元浅月也不好拒绝,就把这些东西全都转交给邢东乌。在邢家,邢东乌每次接过去,都会翻个白眼:“同她们说,以后别再给我做锦帕香囊了,我房里都快装不下了。”
毕竟是这些闺中少女的心意,邢东乌本来是让元浅月退回去,没想到这些贵女们收到被退回去的锦帕香囊后伤心的肝肠寸断,好几个都郁郁寡欢,茶饭不思病入膏肓,差点就死了。
在元浅月的逼迫下,邢东乌只好收下了这些锦帕香囊,她也没扔,只是全都收进了箱子里,束之高阁。
元浅月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你长得好看,叫这么多人喜欢你?!”
只要主动跟元浅月结识的贵女,几乎都会在跟元浅月认识后立刻打听邢东乌的喜好。
邢东乌神色倨傲而清冷,轻狂而桀骜地扬起眉梢,毫不谦虚地说道:“是啊,我是滇京最俊美的少年郎,上京邢家的贵公子,这世上谁能不爱我呢?”
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会被她这一副清冷贵气的绝世容貌给迷住。
这世上,谁能不爱她呢?
于徐徐清风中,阳光和煦,邢东乌朝她微笑:“那什么时候我才能收到你的锦帕和香囊呢?”
元浅月将其他贵女们托来的锦帕香囊往她怀里一塞,疑惑地看着她:“这么多锦帕和香囊,你用得过来吗?干嘛还想我给你做?”
她可还没到学做锦帕和香囊的年纪。
邢东乌笑了笑,她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的佩剑,说道:“那不一样,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你做的东西,也是特别的,我会贴身带在身边,日日夜夜都佩着。”
元浅月哦了一声,撇撇嘴,说道:“你少拿甜言蜜语来诓我,我才不会给你做。”
她爹想让妻子柳氏给他洗手作羹汤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语气,元浅月见得多了。
她可从不会被这些花言巧语打动,邢东乌这话拿去诓诓那些不知道她真面目的娇贵小姐还行,诓她?那可省省吧。
游园赏花会上,赵怀玉和她闲聊了一会儿,又话锋一转,说道:“小月,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元氏商会最近大张旗鼓地在到处询问求仙问道,妖魔鬼怪之类的事情,小月,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啦?”
元浅月坐在凉亭边,说道:“只是最近看了些话本,挺向往那些神仙事迹的。”
赵怀玉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她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说道:“说起来神仙事迹,你知道吗,我一个大侍女最近刚得了家里的书信呢!”
元浅月不知道她话锋怎么忽然转到这里来,耐心地等着她往下说。
赵怀玉继续说道:“我也是恰好路过,今早我听见她跟其他几个侍女闲聊说,两天前,她得了一封飞鸽传书,说是她兄长在嘉峪关外的一个小城镇上作官府差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嘉裕城里好多百姓说是见到了仙人下山,斩妖除魔,怀疑是有什么江湖道士又在装神弄鬼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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