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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越气,厉声道:“你到底是把修炼当做什么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尊,有没有规矩!”
楼嫣然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像是霜打过的茄子,焉透了。元浅月和虞离大气也不敢喘,紧张地绷着身子,如同读书识字时偷玩,结果被夫子抓现行,个个心里七上八下,惊惧难安。
紫练元君训完了,这才想起来旁边两个新入门的弟子,平复了呼吸,朝着元浅月和虞离稍稍缓和了些语气,说道:“明日你们就要学焚寂宗心法,开始引气入体,切莫怠慢,像你们师姐楼嫣然一样,没个规矩,不成器!”
说完,她掉头离开,朝着上峰紫练洞府离开了。
楼嫣然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见颜厉离开了,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拍着心口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元浅月和虞离才是脸色煞白,此时才回过神。
元浅月小心翼翼地问道:“嫣然师姐,师尊她一直都这么严厉吗?”
楼嫣然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我娘她只是对我严厉罢了,对你们还好,毕竟我不成器嘛,哈哈。”
虞离忍不住安慰道:“嫣然师姐,师尊她只是太关心你了。”
楼嫣然点点头:“我知道,毕竟我只是个才金丹三层,却六十年不进一阶的废材,的确是整个焚寂宗的笑话。我娘她作为圣影堂峰主,是练墟境的绝顶高手,女儿这么不成器,她肯定觉得丢面子啊!”
元浅月搂住她的胳膊,凑过来:“嫣然师姐,师尊不是怕伤面子,她肯定真心希望你更好,越厉害的仙修肯定活得越风光潇洒啊!”
楼嫣然拍拍元浅月的肩膀,说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娘就是为了面子。她跟我爹和离就是因为我爹只是个金丹修士,懂了吧!”
知道别人的家事,多少有些不好,元浅月尴尬地说道:“我不是有意要问这些的。”
楼嫣然搂着她的胳膊,往弟子住的紫云别苑去,自然而然地说道:“我不在意这些啊,我娘跟我爹和离几十年了,她怕我也像我爹一样,只是个金丹修士,那她可就在仙门里抬不起头来了。”
说着说着,她又兴奋起来:“不说这些了,咱们今晚要早些休息,你们是刚入门的闭门弟子,明天可要去下峰的研月书斋里,跟其他新来的弟子们一起在九长老手下学引气入体,记得是卯时,可千万不要迟到了,迟到了那可就惨了!”
元浅月诧异问道:“你不同我们一起去吗?”
楼嫣然说道:“当然不去啦,我都金丹了,学什么引气入体啊!我要留在上峰的洞府里修炼。只有等你们达到筑基之后,让我娘觉得可以指点一二了,我娘才开始会教你们。”
“你们起来了之后,收拾妥当,走到那个传送石上,将玉佩拿在手里,那传送石自然就会将你们送到研月书斋里面去。”
这一晚,元浅月兴奋得差点睡不着觉。
作为内门弟子,分配的别苑里每一间院子都是独立书房寝卧,什么都一应俱全,桌椅床榻,妆台屏风,笔墨纸砚,甚至还有小小的练剑场。
房舍后面还有一处小小的温泉,简直奢侈快活得不象话。
元浅月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今日的所见所闻简直从所未有,奇幻美妙,还有种身处梦中不敢置信地掐大腿,一会儿想着自己终于上了仙门,将要修习仙法,高兴得在床上打滚,一会儿又想着邢东乌不知道在做什么,又拿手指抠墙壁。
等她终于睡着,已经是后半夜了。
天还没亮,虞离就进了屋来叫她。
她也不敢太用力去推元浅月,只好隔着被子去拍元浅月的肩膀:“浅月,浅月,该起床了,咱们早点去研月书斋吧!”
元浅月揉着眼睛,一看外面还黑着,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下床。虞离以前被当做扬州瘦马教养,从来都把自己当做侍妾的身份,此时见她闭着眼一副等着人伺候的样子,下意识地想要弯腰替她穿鞋,手都拎起鞋子来才愣住,想起自己如今是在焚寂宗,讪讪地放下,直起身来。
元浅月的样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被人伺候惯了的金枝玉叶,虞离和她都才来一天,大家各自都还没能从自己以前的身份中脱离出来。
元浅月闭着眼睛也没看到虞离在做什么,她先打了个哈欠,想起来这不是在滇京的自己家里,而是在焚寂宗,没人伺候她。
她这才迷迷糊糊回过神来,胡乱套了衣裳,睁开眼睛说道:“你梳洗好啦?”
虞离点了点头。
元浅月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简单梳了几下,叹了口气,说道:“要是仙门上可以带侍女上来就好了,我从没想过梳妆都这么麻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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