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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瞄了它一眼,青鸟立刻一个激灵,不说话了。
彩凤略带满意地昂起头颅,说道:“只有这样千古一遇的奇才,才能配得上与我彩凤结契。”
等到吃完了点心,陪她过完了生辰,天色已经不早了。
邢东乌解开衣裳,自顾自地就上了床,元浅月诧异问道:“你不回飞仙台吗?”
邢东乌脱下外袍,跟她睡在一起,从容道:“明早再偷偷回去。”
彩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到。反正它是神鸟,又不用守凡间的规矩。
邢东乌朝它说了一句,它立刻朝着屋外飞去,熄了身上的七彩璀璨光芒,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屋后的竹林上。
青鸟和朱眼白鹤也自觉地走到了院子后面去。
邢东乌睡在元浅月的身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一如以前在人间时。
元浅月见她一直不说话,看得出来她脸色心事重重,不复刚刚彩凤还在时的矜傲自信,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阴鸷和冷郁下来。
在黑暗中,邢东乌浅淡的瞳孔慢慢变作晶莹剔透的朱红色,于幽暗房舍间幽幽发着野兽般非人的森冷光芒。
元浅月担心地问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东乌?”
邢东乌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眼神阴鸷而决绝,还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担忧恐惧,轻声地说道:“阿月,你说,等我结丹的时候,我结出来的到底是金丹,还是妖丹?”
元浅月一把捂住她的嘴,骇然色变:“不要这样说!”
邢东乌望着她,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嘴边拿下来,握在手里,用力地抓紧,闭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很担心,我很害怕,阿月。这些天我一直如履薄冰,每次修炼的时候都会感到无比的心惊胆战,生怕一点点失误就会让他们看出我的身份。阿月,我修炼的速度太快了,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要结丹,我是个半妖,如果结出来的是妖丹怎么办?”
她猛地睁开眼睛,像鲜血浸透的赤红眼睛闪烁着寒芒,如同刀尖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凌凌寒光:“好不容易我才走到今日,一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粉身碎骨,阿月,我不甘心。”
她抱紧了元浅月,又低低地说道:“阿月,只有你知道我的秘密,如果我真的结出了妖丹,他们如果来找你,要治你的罪,你一定要说,你是被我骗了,懂吗?”
元浅月拍着她的肩膀,察觉到邢东乌不安的心似乎都要跳出胸腔,她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惊吓后不能治愈的惊弓之鸟,于此刻流露出极为脆弱的神态,无处可逃,无所遁形。
元浅月柔声说道:“不会的,东乌,你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邢东乌眼眶赤红,她伸手捏住元浅月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那清冷昳丽的眉眼间陷入了癫狂之中,眼神冷锐而可怕:“你凭什么会说我不被发现?”
她又要在恐惧和愤怒中失去理智了。
元浅月没好气地扒开她的手,啪的打了一声邢东乌的手心,说道:“行了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好好睡觉,我明天还要去研月书斋上课呢!”
邢东乌发完疯,心中的恐惧终于缓解了许多,她紧绷的心弦此刻才慢慢松弛下来,抱着元浅月,见她闭上眼就要睡了,不由得哑然失笑,轻声说道:“阿月,你又大了一岁,十三岁,豆蔻年华的少女,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单纯?你睡在我身边,不怕我把你吃了吗?”
元浅月往她的怀里一钻:“要吃就等睡醒了再吃吧!”
邢东乌笑出声来,她替元浅月掖好被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抱着她依偎着躺下。
天还未亮,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
邢东乌五感明锐,她立刻睁开了眼睛,黑夜间,她浅淡的瞳孔幽深而冷漠,循着声音,看向门外,冷冷道:“谁?”
虞离在门外礼貌地敲了一声,本想推门而进,听到这声音,身子像被定住了。
元浅月的别苑里怎么会有个一个少年的声音?
这声音清冷贵气,一听有些雌雄莫辨的阴柔之感,又透着令人通体生寒的冷锐。
这上峰并非其他门派弟子能随意出入的地方,整个上峰又只有一个大师兄仇郁,难道元浅月和仇郁什么时候处在一块了吗?
可是虞离从没见过元浅月跟仇郁说过什么话啊?
想起元浅月昨天去了下峰清虚院一趟,难不成元浅月从下峰带了什么看中的外门弟子回来?
虞离一时间脑子里思绪纷乱,元浅月看起来也才十二三岁,怎么会这么荒唐,小小年纪就——
她的头顶忽然亮起一道绚烂的七彩光芒。
虞离的眼猛然瞪大了,骇得退后一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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