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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断水替她细致温柔地梳好了长发,一手握着木梳,一手握着青丝,在元浅月没注意的时候,低下头,偷偷吻了一下她的头发。
像是在主人眼皮子底下偷腥的猫,瞳断水紧张万分,又抑不住自己的欲望。红唇触及黑发时,是冰冰凉凉而柔软的酥麻触感。她的心中漾开柔情和甜蜜,装模作样地放开元浅月的头发,放下梳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姐姐,不必担心,到时候我也会与姐姐同去的。”
元浅月诧异地看她:“你还没到金丹,你去做什么?”
瞳断水伸手抱住她的肩膀,趴在她的身上,用脸蹭着她的颈脖撒娇:“姐姐,你忘了吗,这次是九长老带队,我是九长老的弟子,当然可以去啦。”
她深深地嗅了一口,微微眯起的眼睛只余一片绚烂金色:“姐姐,你会跟阿溪永远在一起吗?”
想亲姐姐,想抱姐姐,想爱姐姐,想跟姐姐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元浅月笑了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阿溪,我们从未分开过。”
等到晚上睡觉,元浅月上了床,瞳断水靠在她的身边,侧过身来,看着元浅月毫无防备地陷入梦乡。
粉金色的瞳孔在黑夜间熠熠生辉。
这两年里,姐姐总是会隔一段时间,避人耳目地去到停月阁,过两三天再回来。
她们在那里做什么?
那个像金乌般耀眼,成为了整个仙门传说的邢东乌,她昔日在云京有过数面之缘的那个清冷少年,无论是在滇京,还是焚寂宗,总是能在姐姐心里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
姐姐是喜欢邢东乌吗?
嫉妒像毒蛇噬咬着她的心,只要一想到元浅月和邢东乌独处,她就喘不过气来,这让她心如刀绞,让她痛苦不堪。
她在黑暗中凝视着元浅月的脸。
元浅月本该是她的猎物。
但这猎物已经捕获了她这猎人的心。
她是冷血无情的蛇蝎,唯一属于人的部分,所有炽热的情感都寄托在元浅月身上。
她是她的爱,她的喜,她的乐,她的欲,是她的一切。
她生为黑金蟒半妖,一手妖术出神入化,可以操纵这么多傀儡为她所用,却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元浅月手里的提线木偶。
“姐姐,”于黑暗间,瞳断水轻轻地呼唤着她,狂热的情愫在水光潋滟的眼眸中涌动,饱含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愤怒,她痴迷地望着元浅月已经熟睡的容颜,许久,才慢慢地躺下来,紧紧地挨着她,“无论你要做什么,你要喜欢谁,无论怎样都可以,只要姐姐开心就好。”
她伸手握住元浅月的手,低低地说道:“姐姐,阿溪会听话的,不要抛下我。”
“姐姐,你就是我的一切。”
等元浅月醒来的时候,瞳断水已经穿戴整齐了。
在焚寂宗呆了四年,元浅月已经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的起居饮食。但只要瞳断水宿在这里,必然不会让她自己动手。
她似乎也跟邢东乌一样,特别喜欢伺候元浅月。
此刻见元浅月醒了,瞳断水立刻下床,握着她的脚,给她穿上白色的罗袜。
瞳断水动作极为轻柔,好似套上罗袜的不是一截白皙纤柔的脚,而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她半跪在地上,认真地给元浅月穿鞋,抬起眼看着她:“姐姐今天醒的比平常早半柱香,昨晚没睡好吗?”
元浅月之前给瞳断水拿了通关玉牒,瞳断水当天夜里,立刻就急不可耐地溜到了紫云别苑来。
刚宿在这里的时候,瞳断水第二天早上起来死活要伺候她,元浅月不让,把她伤心得一个劲黯然神伤,泪眼汪汪地质问是不是嫌弃她不如府上的侍女,觉得她手艺不好。
顶不住瞳断水又是撒娇又是落泪,元浅月只好忍下羞耻心,让她来伺候自己穿衣,瞳断水这才收了眼泪,欢天喜地来给她换衣裳。
她在停月阁的时候,邢东乌也特别喜欢伺候她穿衣打扮,都不知道这一个二个都是哪里来的嗜好。
想起邢东乌,她的神色有些黯然,随口道:“只是做了个不好的梦而已。”
瞳断水看着她:“是什么梦啊,姐姐?”
元浅月耸了耸肩:“不记得了。”
瞳断水嗔怪地瞧她一眼:“姐姐可真狡猾啊!”
等到瞳断水走了,元浅月走出房间,青鸟和朱眼白鹤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见她出来,准备御剑而飞,青鸟十分诧异地开口说道:“诶,你是又要去停月阁吗?”
元浅月嗯了一声,神剑大典在即,她可不能由着邢东乌发疯。
昨天她也是忍不住发了火,骂了邢东乌两句,气得从停月阁离开,今天一想,才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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