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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速度极快,比剑修的剑要快了数倍。元浅月第一次站在彩凤的背上,明明脚下平稳如履平地,却感觉心脏狂跳,有种无法承受的刺激和恍惚。
凤凰一族的神鸟血脉自诩尊贵,不能参与任何尘世间的斗争,彩凤振翅掠过天穹,却不无担忧地说道:“如今申治仙君发狂,他修为如此高深,如今焚寂宗也不知道谁能拦住他。你也知道,我们神鸟一族不能参与凡人争斗,顶多能帮你在申治仙君朝你动手时挡上一挡。”
焚寂宗的五大掌峰,除去在外的沧浪真君和慧心元君,重伤未愈的炽焰真君,昨天启程去了滇京的净梵真君,还有现在只剩紫练元君尚在宗门中,有御敌之力。
掐着这样的时间来……连元浅月也不禁开始怀疑,难道申治仙君的发狂并非偶然,而是蓄意为之?
而且,他们在焚寂宗中内,一定有个内应,对焚寂宗各大掌峰的行踪都了如指掌。
镇妖塔上,那个由烟雾勾勒出的金斑蓝线蝶缓慢地扇动着翅膀,栩栩如生,绚烂而美丽。它指引着申治仙君,朝这里全力攻来。
紫练元君正带领长老和弟子们将申治仙君挡在了镇妖塔前,几乎每个修士身上都挂着或多或少的血迹,那些都是同门在他们眼前炸裂爆碎的血肉。
紫练元君首当其冲,手持绯烟,组成了一个坚固的结界,心怀死志,挡在申治仙君与镇妖塔前。
在丧失了任何理智和仁心的申治仙君面前,他们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在申治仙君的每一次全力攻击下,都有数个弟子口吐鲜血,软软地倒下去,更有道行低微者,更是当场爆体而亡。
紫练元君面如金纸,周身浴血,她站在最前面,受到的冲击最大,此时已是七窍流血,却仍然站在前方,咬着牙全力撑着抵御。
彩凤遮天蔽日的阴影落下,众多弟子纷纷一喜,抬头望向头顶上神鸟的身影,随着彩凤一声清啼,璀璨夺目的光芒笼罩了这一片天空。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驾驭神鸟彩凤,那是他们焚寂宗的骄傲,是他们所有人心中无与伦比的旷世奇才!
是邢东乌来了!
刚刚还颓靡绝望的众人顿时精神一震,大喜过望,结界的光芒也越发明亮,申治仙君一掌挥下,也不再有人当场爆体而亡。
邢东乌站在彩凤背上,她浑身鲜血斑斑,青丝散乱垂落,一只手提着剑,目光快速地扫过那群已经个个满是鲜血的同宗长老和弟子,看向那正在发疯一般攻击着结界的申治仙君,知道紫练元君她们已经撑不了太久了,果断问彩凤道:“有办法引开他吗?”
彩凤干脆利落道:“坐稳!”
它猛然一个转身,在高空旋转,以极其巧妙地角度在半空中灵巧轻盈地旋转着,如离弦之箭,以几乎贴面的距离,快速从申治仙君与镇妖塔之间的空隙间掠过。
坐在彩凤背后的邢东乌和元浅月几乎只要一伸手臂,就能碰到申治仙君。在这极近极短的距离,她们几乎是和申治仙君擦肩而过。
元浅月甚至看清了申治仙君那墨红色魔纹脸庞上,空洞无光的眼睛。
它翅膀扇动的气流酝酿出一场巨大的风暴,底下参天巨木森林的树木呼啦啦往四周倒塌,连根拔起砸向四面八方。
刚刚组成结界的修士们个个头发狂舞,衣诀纷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结界抵挡着,差点就被它带起的风给尽数吹飞。
邢东乌回头看向申治仙君,见他身形一动,果然被自己面前擦肩而过的神鸟吸引,立刻朝着这边追过来了。
“慢点飞,不要太快,要是他追不上,又会掉头回镇妖塔那边,”即使在这死生关头,邢东乌依然镇定,冷静地吩咐道,“我会在这里攻击他,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把控好自己的方向,只要能将他拖住,等到掌门出关,或是望天宗驰援,就能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那些修士身上斑斑的血迹,已经证明了申治仙君在这里到底造成了多大的牺牲。
有多少人葬送了性命?数百,还是上千?
焚寂宗连同长老带弟子,总共不过两千修士,满打满算,至少已经死伤过半。
在彩凤振翅飞远后,紫练元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她面如金纸,捂着心口,重重喷出一口血来,身子晃了晃。
身边一个长老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在她身后的弟子们纷纷栽倒在地,茫然四顾,面色呆滞,有些人捂着脸劫后余生般呜呜哭泣道:“得救了,终于得救了……”
也有人惊慌失措地问道:“邢东乌能拖住申治仙君多久?她也才练墟境,跟申治仙君不能同日而语,万一被申治仙君追上怎么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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