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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头哽咽,说不下去了,只能含着眼泪,微笑着看着她,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托着元浅月的两截指节,往前走去。
面前数步之遥,繁花如坠,两侧青鸟和朱眼白鹤手里各提着一打的花灯,两只鸟毛毛躁躁地忙活着放灯,见到元浅月来了,急急忙忙地将爪子里摁着的花灯松开,全部浮上天空。
一人高的彩凤在这条铺满了鲜花的道路尽头,骄傲地展开蓬松美丽的尾羽,伸开翅膀,梦幻般的斑斓靓丽的光芒照亮了这一处梦中才能有的美好之境。
,那宛若九天神女降世,谪仙般超凡脱俗的绝色白衣美人长发如墨,披着一件由凤凰羽毛编织的华美外袍,病弱苍白的脸上浅淡的瞳孔眨也不眨,腰间别着一把玉白的神剑,于月色下,于漫天花灯,于彩凤光芒下,面带温柔神色,遥遥望着她。
她朝元浅月伸出手来:“阿月,生辰快乐。”
元浅月愣在原地,继而泪盈于眶,她忘却了一切,立刻朝邢东乌飞扑过去,彩凤摆着造型,本想烘托一下气氛,看她裹着一阵风冲过来,大惊失色。
邢东乌极其虚弱,她之前遭到了仙宫之力的反噬,受的伤太重,彩凤费了一番心思,才把她勉强从死亡在线拉回来,在昆仑山之巅救醒过来。
她本来该多在昆仑山待一段时间,仔细调养好身体,可耐不住她醒来之后,坚持要回到焚寂宗,彩凤只好带着她快马加鞭地回来了。
眼看着元浅月扑过来,它可真怕元浅月这一撞把邢东乌给撞死了。
彩凤刚想拦她,邢东乌却已经主动朝她走过去,于元浅月扑进她怀里的时候,紧紧地拥抱住她。
一个多月过去,邢东乌的腰更加纤柔,想来是伤得太重,到今日才会如此消瘦。
“我还以为我赶不上了,我在昏迷中都在想,怎么办,要是错过了阿月的十八岁生辰,该怎么办?”邢东乌抱着她,声线极其虚弱,但眉眼里浸满了笑意和喜悦,“我在这世上没怕过什么,但我真的好怕错过你的生辰。不过幸好,你看,我赶上了。”
她此刻所感受到的喜悦和幸福,已经从邢东乌这个冷淡矜持的壳子里溢出来,藏不住了。
元浅月流着泪,这才想起瞳断水还在旁边,连忙慌乱地从她身上离开,哽咽道:“东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彩凤立刻抬头望天,作事不关己状,似乎那天提醒她几百年弹指一挥间的神鸟不是它。
“阿月,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邢东乌慢慢地解下自己身上的七彩华美外袍,披在元浅月的身上,她身体虚弱极了,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要费尽力气。
她单薄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那惊为天人的绝色容颜却在此刻焕发出奇异的神采,充满了期待和爱意,邢东乌单膝跪下,抬起她的手,虔诚地望着她:“阿月,成为我的道侣吧,和我共享神魂,和我永结同心,永不分离。”
邢东乌能活着归来,对焚寂宗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她身体极度虚弱,在回到焚寂宗的当晚,就被彩凤带着回到了停月阁休息。
而她要与元浅月定亲结侣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焚寂宗,以及桃源洲的其他宗门。
自她回来之后,邢东乌几乎就再下不了床。
“你要结侣,我是没意见的,只是至少也要等身体好转一点。你怎么不在昆仑山之巅多待一段时间?瞧你这样子,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上整整两个月。”净梵真君坐在她的床头,看着邢东乌那一头青丝般垂落的长发,叹了口气,又问道,“你是要恢复你的女子身份,去跟她结侣吗?”
邢东乌的目光望向他:“一直以来都瞒着师尊,请师尊见谅。”
净梵真君直撇嘴:“可得了吧,其实我早就——唉,只是想到你年少当家,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地方。”
“那就正好,等你结侣大典那一天,师尊会在大典上为你主婚,顺便向四海同宗宣告你的真实身份。”
一切都尘埃落定,她终于可以卸下她邢东乌的身份,去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当她们结侣那一天,就是她邢清漪卸下所有重担,终于能和元浅月携手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的时刻。
彩凤态度傲慢,趾高气扬地在研月洞府踱步。
它目光倨傲,朝着元浅月哼道:“邢东乌现在连床都下不了,连递个口信竟然都让我来!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使唤我!”
元浅月哼着歌,心情愉快地坐在梳妆台前,朝它心领神会地说道:“你说得对,是邢东乌不识抬举!”
瞳断水给她梳着长发,在镜子里注视着她,手中动作细致而轻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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