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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可以安然无恙地从蝶族女帝手里脱身,那可是连申治仙君都无法奈何的强大妖魔啊!?为什么半妖一族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趁五位掌峰只剩您一人在场的时候动手?为什么镇妖塔上会有人放出指引方向的蝴蝶信号,为什么那么巧,在场的弟子里除了您和萧棠两位练墟境的弟子,尽数战死,而她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就可以侥幸活下来?”
“她能活下来,是我叫她去到邢东乌身边。”紫练元君皱着眉头。
池生寒一愣,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层原因,但他恢复了刚刚的神态,很快又继续说道:“如果说元浅月跟半妖之间没有关联,那她为什么要为半妖一族做这么多?焚寂宗封山之后,知道净梵真君去了滇京的人,恐怕没有几个吧。那东方清他们到底是怎么掐准这个只有您镇守焚寂宗的时机?还不是因为肯定有人在通风报信。”
“如果不是因为元浅月通风报信,挑准了这个焚寂宗防守最薄弱的时候,让东方清他们前来进攻镇妖塔,您的女儿楼嫣然也不会战死——”
“住口!”紫练元君豁然起身,她脸色阴沉,大有风雨欲来的征兆,她厉声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挑拨离间!”
池生寒立刻闭了嘴,他低着头,将额头触地,被紫练元君带了内力的一声厉喝震得心头狂跳,顿时冷汗直冒。
但看见紫练元君这样愤怒,他也知道,他的话奏效了。
紫练元君如今已经信了一半。
她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池生寒的面前,周身沐浴阳光中,眉眼刚烈,冷冷地说道:“这就是你们二宗主让你来告诉我的事情吗?!”
池生寒将头抬起,低眉顺眼道:“是。”
紫练元君缓了缓自己的心神:“你们口说无凭,在这里不过是凭空猜测,拿得出来一点证据吗?!”
池生寒眼前一亮,立刻抬起头:“二宗主手上有证据,再过会儿时候,必然就能将证据呈现于您的面前。”
紫练元君看着他:“倘若是你们污蔑她呢?”
她坐回椅中,摇着头说道:“我是怀疑焚寂宗有一个通风报信的内应,我一直想将她揪出来。但这个内应不可能是元浅月。”
但一想起元浅月从蝶族女帝手下平安无虞地逃回来了,她就觉得心生疑窦。
她为什么能从那传闻中自大狂妄,残忍嗜血的御双城手里逃脱?
东方清他们可是承认了借了魔域里御双城的帮助和势力!那元浅月如果是东方清他们的同伙,御双城就有了放走她的理由——
池生寒见她心生动摇,立刻道:“我发誓,我今日对您所言皆为实情!像她这样包藏祸心的同党余孽藏在焚寂宗,指不定半妖一族下一次还会卷土重来,于此地再次上演像镇妖塔一战那样的悲剧!”
“斩草就要除根!”
“您难道不想为了楼嫣然报仇吗?只有将参与此事的所有罪魁祸首揪出来,您女儿在天之灵才能瞑目!”
紫练元君闭了闭眼,她心中因为楼嫣然的死而生出无尽的怨恨和愤怒,一字一顿地说道:“好,我等着你们的证据。如果证据确凿,我一定会亲手将这叛徒抽皮扒筋,挫骨扬灰,绝不姑息。”
回到研月洞府的时候,瞳断水只觉得心神不宁。
元浅月忧心着圣人骨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她强装镇定的样子,回了紫云别苑。
元浅月太放心她了,她将自己当做真正的亲妹妹一样珍重爱护,她从没在意过瞳断水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更从没问过她体内流着的另一半血是来自于什么妖。
只有瞳断水自己才知道,她原身就是一条黑金蟒!
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那淌血的剪刀,那于黑暗房舍中折射中冷冷寒光的刀锋。
咔擦,咔擦,是鲜血中剪刀绞断蛇头的声音,滴答,滴答,是鲜血顺着托盘流下的声音。
那个穿着冷灰色服饰的中年男子,手指摁在她的头颅上,硬生生地挤出她的眼珠——
是无法形容的剧烈痛楚。
瞳断水神色恍惚,安慰着自己。当年她已经是必死的局面,将她从朱顶峰倾倒下深渊的时候,那个修士一定没有想过她能活下来。
再说,时隔五六年,她变化如此之大,从一条蛇变成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被认出来?
今天遇到的那个朱顶峰修士,一定只是随口谈起罢了。
在推开自己的房门,迈进门坎后,瞳断水忽然瞳孔一震,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巨力从后击来,将她猝不及防击倒在地。
房里有人。
门在她的身后合上了。
瞳断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手上却传来一阵尖锐入骨的钝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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