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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师尊,想得要命,想得发疯,想得不敢合眼——”
一合眼,她是否就会迎来终结?
玉临渊贪婪地看着元浅月的脸,在看到元浅月明亮的双眼时,那股愤怒和疯狂化作了无尽的渴望和欲念,她的心中浸满了怨毒和残忍,回想着照夜姬那志在必得,从容傲慢,还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露出一个极度轻蔑又阴鸷的笑容。
想让她将元浅月拱手相让?
想得美吶。
照夜姬算什么东西?
——就算这是被照夜姬所开启的世界,她也休想染指我的师尊。
——我可以为她而死,无论受到何种折磨,无论死上千千万万次,也绝不会将她拱手相让。
如果可以,她真想第一个就杀了照夜姬,挖出她那双时时刻刻都在觊觎元浅月的眼睛,用靴子碾碎,碾进最肮脏的泥里。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照夜姬!
玉临渊莫不残忍又狠毒地在心中嘲笑着她。
此刻她情绪如潮奔涌,满心渴求得到自己尚且存在的证明,将元浅月的手重重地印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到自己心脏那激烈起伏的节奏:“师尊,你瞧,一看到你,我的心就好像要跳出来了。”
她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微微歪着头,脸泛潮红,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病态的痴迷神情:“呀,原来我的这颗心,真的是只为你而跳动。”
她就是为了与元浅月相遇,而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她的一切,都是被照夜姬所开启,所重复着的尝试。
玉临渊握着她的手,将元浅月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用力之重,似乎恨不得用元浅月的手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一般。
在从照夜姬那里得知了魔神之力,世界之源的真相后,玉临渊单枪匹马再度闯出了黑曜双城。
这一路上,她的情绪极端不稳定,而这种不稳定的疯狂在见到元浅月那一刻立刻爆发了出来。
她甚至要在这精神失控的时刻,小心翼翼地压抑着自己的炽热情绪,只表达出自己爱意的万千分之一。
她怕自己过于疯狂,会使元浅月生气。
被玉临渊这样直白而热烈地剖白着,饶是元浅月也有些吃不消,她一时震惊羞赫之下,连开口问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都忘了。
感受到胸口那柔软的绵软起伏,元浅月回过神来,羞得一挣,板着一张老脸,用威严的仪态怒目相向,杏眼圆瞪:“怎么见面就要发疯!临渊,你正经点!”
玉临渊紧紧地扣住她的手,尽管让元浅月的手顺理成章地从自己的心口离开了,却还是不肯撒手,她眼底漆黑如潭,闪烁着极度的渴望和贪婪,用另一只手抚上元浅月的脸,柔声祈求道:“师尊,亲一下我吧——”
元浅月大惊失色:“你在说什么胡话!”
玉临渊眼下乌青,眼眸幽深如潭,无数种酝酿积累的情绪像是临界的火山即将要迸发,却又被她死死地勒停在边缘时刻。
“就当是你可怜可怜我——”玉临渊那眼眸中亮着幽微的光芒,语气近乎哀求了。
两人靠得极近,玉临渊身子前倾,薄唇弧形美好,似乎下一刻就要贴上来了。
但她到底不敢。
她在等待元浅月的允许,才可以在这认知彻底崩塌,精神完全崩溃的时候,去索求唯一的慰藉和安抚。
即使她早有了一切完美制衡元浅月的力量和理由,但她依然是她的囚徒,甘心由她驱策支配。
她永远是元浅月的裙下之臣,叫她生便生,叫她死便死,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可怜你什么!”元浅月见她还是这样一副样子,心软没有拂开她的手,嘴上还是硬气,当即身子往后缩了一缩,忍无可忍,用教训徒弟一般语气严厉道,“可怜你到处发癫!?”
玉临渊并不说话,她看着元浅月,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收回抚在她脸颊上的手,垂手低了低头,带着些许自嘲地轻笑了一下:“我忘了,是我失态,是我逾越了。弟子有错,请师尊责罚。”
一瞬间,她的所有情绪都像是积水被烈阳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抬起头来时,她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如同昔日师徒还未坦诚相对时,那样看似单纯良善的模样。
玉临渊站在屋檐上,站直了身子,看着坐在屋檐上的元浅月,于月光下,她露出一个真挚而平缓的笑容,垂着眼眸望着她:“师尊,罚我吧。”
元浅月看着她这一瞬间后判若两人的变化,明显能感知到她与刚刚来时的不同。
这一个月里,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元浅月犹豫了片刻,看着她那副平静却不掩失落的模样,不由得心软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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