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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都知道,这是元浅月的神鸟。
朱顶峰和焚寂宗已经达到了水火不容,生死不休的地步,他们憎恶着邢东乌,更憎恶着在昔日在解救半妖命运中起着巨大作用的元浅月。
在碰见洛玉珠一行人后,两只神鸟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朱眼白鹤并不会飞,而青鸟见势当机立断,脚底抹油,振翅飞走,逃得不见踪影。
洛玉珠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娇美圆润的少女模样,被仇恨和痛苦煎熬着她的形容消瘦,眼窝深陷,身着缟素,头戴白花,在抓住朱眼白鹤之后,为了将青鸟引出来,她特意留着朱眼白鹤的命,没有将它当场杀死,而是残忍的折断了朱眼白鹤的翅膀,将它折磨得奄奄一息,想用它的惨叫引出在密林深处藏起来的青鸟。
可无论她怎么折磨朱眼白鹤,它除了嘲讽她就不会再说旁的话,任由翅膀和脚爪折断,带血羽毛褪落,都宁死不肯开口求饶。
青鸟一直没有出现,在洛玉珠的指示下,他们将它扔进了严加看守的一间营账,关在上了重重镣铐的铁笼中。
当天夜里,却有人悄悄进来,打开了这数道铁锁,将朱眼白鹤小心救治好,为它接上断骨和翅膀,为它悉心包扎。
当朱眼白鹤醒来的时候,它依旧一声不吭,沉默地任人摆布。
仁心道君的模样也分外憔悴,想来这一路他也并不好受。在给朱眼白鹤接好断骨之后,他这才松了口气,顾忌着隔墙有耳,低声地对朱眼白鹤说道:“对不住了,白鹤,如今玉珠她为了报仇,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搓了搓手,颇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态会发生到今天这地步,我今天在山上采摘仙草,遇到了青鸟,如果不是它来找我求救,我也不知道玉珠会疯狂到这地步,甚至都要迁怒到你们这些毫无相关的神鸟身上来。”
听到青鸟的名字,朱眼白鹤这才有所反应,它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疑惑,但稍稍放松了些警惕。
仁心道君一边给它包扎,一边叹气碎碎念道:“不瞒你说,朱顶峰三宗主就属我最无能,我只是个医修,一心只想钻研仙药医理。论手段和道法,从来都赶不上其他两个宗主。我不是掌权拿主意的那个,对这些事情都无能为力。我知道玉珠做这些事情太过火了,可她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她一夜之间遭逢大变,丧父又丧夫,已经失了心智,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我拿她能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治不好她了呀!”
说到这里,他尤为痛心,仁心道君脸上写满了懊丧,悔不当初:“当初我就不该答应大宗主和二宗主,去继承我父亲的遗业,研究半妖身上的仙骨。玉珠曾经是个多好的孩子啊,单纯又善良,和元浅月都是一样被人疼爱着的掌上明珠,她遇到了这种事情,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心性大变,如今她做了错事,我不希望你能原谅她,只希望你们能逃得远远的,别再受她的伤害。”
朱眼白鹤侧过眼看他,早些年,它也听过元浅月提起仁心道君的名号,说起来,还是仁心道君让元浅月知道了山外有仙,人外有人。
朱眼白鹤沉默了一下,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和青鸟都不会怨恨她的。若要恨,该恨她的不是我和青鸟,而是那些死在她手里的半妖。”
仁心道君见它终于对自己的话有所反应,愿意开口回答,立刻大喜过望,再听到它的话,脸上笑容一滞,尴尬地打了个哈哈:“你这张嘴,还真是那么得理不饶人。”
他和事佬一般拍了拍它的背,关切地说道:“你没什么事就好,我偷偷地放你出去,你离开这里,就再也不要回头。”
说罢,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袋,薄薄的水囊几乎贴成了一条线。他将水袋慎重地递给它,小心嘱咐道:“青鸟跟我说了,你们在这里寻找牤夙一族的来生泉。我在外头寻找仙草的时候,瞧见那牤夙一族的来生泉早就被一条妖蛟给毁了,牤夙一族也去向无踪。这是我从那里收集到的最后一小点来生泉,但这里只够一只神鸟的量。”
朱眼白鹤沉默了一瞬,还是接了过来,窝在爪中,低声道:“谢谢。”
他咧嘴笑了,松了口气:“趁他们还没发现,赶紧走吧!”
朱眼白鹤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来,可漆黑的营账里,忽然亮起一道法器的虹光。
那一道虹光径直地朝着朱眼白鹤打来,痛下杀手,根本毫无犹豫!
仁心道君被吓了一跳,想也不想便祭出法器阻挡。营账中顷刻间灯火通明,洛玉珠站在一群人最前方,手中接住被格挡回来的法器,面目憎恶地看着朱眼白鹤和挡在它面前的仁心道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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