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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与你何干?你有一点人之常情吗?你的眼里,除了浅月,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是吗?!”青长时怒视着她,在看到那朵小白花和这四块圣人骨落入玉临渊手中后,他心底生寒,通体冰凉,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她是早就有备而来,而且就是冲着这舒宁影昔日佩戴着的白花和池底的四块圣人骨而来!
从这一刻,青长时才算是真正地了解到她到底是个什么样不通人性的存在,他气极反笑,太阳穴的青筋都突突直跳:“玉临渊,你真是好算计,这世上再残忍无情的妖魔,在你面前恐怕都要自愧不如!”
以往只知道她在元浅月面前是有两副面孔,却从来不知道她私底下的真面目竟然如此可怖。
玉临渊微微歪了歪头,她并不生气,反而顺理成章地问道:“青师叔,你不是早就该知道了吗?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人,对旁人,也不会太善良。”
青长时久久地沉默着,良久,他松了一口气,干脆也不再同她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跟照夜姬,到底是什么关系?”
玉临渊握住这四枚圣人骨,加上她在镇魔渊所得到的第二枚圣人骨,六枚圣人骨终于被她全部掌握在手中。
离她所设想的一切,终于再进一步。
听到青长时开口询问,玉临渊身体站定,她望向池中那个站着的青年尸体,语气随意地说道:“我与她能有什么关系?这世上只有一个师尊,所以,在这世上,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青长时深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好似要将自己心中那股抑郁难解的浊气给尽数驱赶出去:“我知道了。”
他恢复了些气力,跳下血池。
及腰的血池中,青长时朝着程松走去。在接触到自己昔日挚友尸身那一刻,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难以置信的动摇,他转过头,看向玉临渊,忐忑地说出了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的话语:“这个法阵,真的能让程松他活过来吗——”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才会问出这种话来。
可那个无法抑制的念头,却在青长时的心中滋生,疯狂地蔓延生长,将一切理性驱赶殆尽,那股由摄魂术所产生的欲念,在他的心中反复地植入同一个念头——
只要献祭足够的人,程松他一定可以再活过来——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挚友的性命,更重要呢?
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青长时的肩膀上。
虽然只是轻轻一下,却惊得青长时一个激灵,他从那无法自拔的欲念中惊醒,此刻站在温热的血池中,浑身如坠冰窖,冷热交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玉临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凭空站在水面上,羽衣低垂,垂眸望着血池中的青长时和那个被缝补得不象话的尸身。
她从青长时的肩上收回手,替他驱散了四周如潮水涌来的摄魂咒余威,直起腰,眼神往前方程松的尸身上撇去,此刻就像是个善解人意的晚辈,关切地说道:“青师叔,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让大师伯入土为安吧。”
青长时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对上了玉临渊的双眼,讥讽地说道:“你要说起人话来,倒还真让人看不出来这层皮底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来。”
她是被黑暗滋养出来的怪物,如今青长时心里一清二楚。
玉临渊挑眉,并不生气,反倒微微一笑:“谢谢青师叔的夸奖。”
青长时将程松的尸身抱起来,脱下自己的外袍将他裸露的身体拢住,轻声地说道:“好兄弟,我带你回家。”
回朝霞山去。
在浮生塔外,牤夙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清水音。
她和朝霞织坐在一起,朝霞织正在给她愈合脸上的伤痕,清水音披着一件光滑如缎的浅水蓝外衫,她姿态成熟端庄,以往素有仙门第一美人的美誉的脸蛋上因为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而略显疲态,却不掩她国色天香的动人美貌。
而此时,她重伤未愈略显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说到自己被十六城抓走之后的遭遇,她本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可朝霞织却分外紧张,专注地听着她说话,蓬松的狐狸尾巴情不自禁地摆动着,在她的裙摆下不自觉地勾着清水音的脚踝,
清水音的脸立刻绯红一片。
她咳嗽了一声,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却还是端着脸皮,忍着那股从光裸脚踝传来的酥麻触感,她温柔地注视着朝霞织的脸,心中泛着喜悦,低声说道:“总之,我能从十六城手里逃出来,真要感谢瞳姑娘和剑尊的鼎力相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小织。”
朝霞织不好意思地眨巴着眼睛,摆摆手:“我也没帮到什么忙,不过,清姐姐,你很热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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