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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丽反应过来,从自己的侧腰上抽出来一把,小心塞到了这人血肉模糊的衣服边藏起来,同样低声说道:“我们帮不了你什么,若你有机会,可以用这把匕首搏一搏。”
笼子里的女人感觉到有人在用温热的手蹭自己的腰,听着拓丽的这句话眼底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可这样的眼神是没有被人看到的。
余姝拓丽在仆从们要走到这里来之前朝后一滚便滚进了阴影中,黑色的帘幕再次落下,隔绝了里面的一切视线,两人目送这最后一个黑色笼子离开。
“她们真的能逃出去吗?”拓丽做完这一切后松了一口气,颇有些天真地问。
“说不定可以,”余姝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么短的时间,咱们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她们若是真的奋起反抗,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逃出去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拓丽对她很是信服,点了点头,“那便太好了。”
“我们便在此处等等如何?”余姝提议道。
拓丽点了点头。
两人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席地坐下,接下来的时间便等。
在拓丽看不到的地方,余姝眸光微闪。
可是实际上这些人一个都逃不出去。
余姝低声在心底说道。
还景里里外外埋伏的好手实在太多了,出了第一道门便难出第二道门,余姝从头到尾也不是真的想借这个机会放走所有可怜人,她在等的是衙门被请动前来,光明正大扣押始作俑者拓丽。
她从始至终都是在逼拓丽的母亲——任野婧出面。
傅雅仪被请到的地方是同楼层的一间包房,包房门前空无一人,很显然这间包房的主人也同样恪守了还景只能带一人入内的规矩。
带她前来的小厮站在门口,恭声说道:“请您直接进去吧。”
傅雅仪没说什么,干脆地推开了门。
这一层的包间模样都差不多,她率先将目光落到了屋内软榻上,那里正端坐着一个没有戴面具的女人。
一身简单的劲装,长发高束,面部轮廓很深,眼尾笑起来时一同牵连的还有几道细纹,显露出她所经历过的无数波折。
可这又无疑是个美人,身上的气质英气且端肃,带着天然属于上位者的俯瞰与莫测。
“傅大当家来了?”这女人冲她笑了笑,“请坐。”
傅雅仪坐到了她的对面,目光落在自己身前早已沏好的浓茶上,淡声点评了一句,“雨前龙井,殿下费心了。”
“便是刚刚知晓了傅大当家也在此处,我才特意让人泡的,”任野婧说道:“若不是小女跟着那位少女,我还不知晓傅大当家也在此处呢。”
傅雅仪轻轻叹一声。
这便是她刚刚在等任野婧上门的原因,在余姝告知她任野婧的女儿在此处并且曾经被人间乐绑架后,她就知道这拓丽背后必定还是有人跟着的。
余姝不知,傅雅仪心底却清楚,拓丽是任野婧唯一的女儿,是任野婧最受宠的女儿,也是任野婧这条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母狼最大的软肋和恶骨,她不允许任何人动自己的女儿。
拓丽逃出后不可能不联系母亲,能独自出现在这里,便能表明她大概率是见过任野婧的。
还景的来客名单向来是个秘密,傅雅仪替余姝找寻相关信息那一夜却发现了任野婧的踪迹,并且发现她的下属伪装过后向还景递了帖子,正是这样,傅雅仪才会陪余姝来这里碰一碰。
她知道余姝想做什么,还景的成分太过复杂,她若是平时要闹事按照聪明机智说不准都可以渡过,可任野婧在场的情况下便不一定了。
傅雅仪一开始的目标便是任野婧,甚至她猜测任野婧也同样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踪迹,否则不可能那样轻易就暴露出尾巴。
拓丽从人间乐脱逃,任野婧不可能不为她报仇,命人盯着梵遣大门太可能不过了,她的眼线可比城门守卫更强大,说不定傅雅仪进城第一日她便知晓了。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傅雅仪淡声问道。
任野婧此前与傅雅仪有过几次来往,大多是战场上的兵器生意,却也是第一回与她这样面对面相碰,指尖夹着一根细柴火,缓缓点燃了两人之间的香,“其实我想要的东西颇多,但是此刻最想要的是把这里毁掉。”
“我兄长这些日子越发不象话了些,竟然打起我女儿的主意,还真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任野婧说:“这里是他最大的销金窟之一,我准备先给他一个教训。”
傅雅仪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扬眉道:“然后呢?”
“然后我打算杀回坍元,”她轻轻一叹,直白说道:“可是渡什的战局实在有些麻烦,所以我想要在你这里私下再购一批武器,顺便雇佣你的队伍护送我的女儿回坍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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