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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并不知晓自己此刻的眸光让她像株正被雨打风刮过,惹人生怜的花儿。
这模样从来便得不到饶,只会得到变本加厉的逗弄。
逗弄到她不得不揪紧了傅雅仪的衣裳,手中的汗泅湿了她外头的纱衣,最终受不住地落泪才结束。
余姝低低喘着气,傅雅仪则慢条斯理拿了帕子擦过自己指尖的湿意,然后捏住了余姝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余姝,”傅雅仪的语气略沉,“不要想着来用这样的方式捉弄我。”
余姝坐在她腿上,却还是只能仰头看她,看这个女人居高临下,时隔几月再次向她展露属于自己的冷酷和恶劣,“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不会拒绝风月上的事,你如果下次再用这样子的方式来引诱我,又或许想要来逗弄我,后续事情的发展大抵会脱离你的掌控。”
“你刚刚想逗弄完就跑?”她轻轻笑一声,“下次不可能的。你看过王嬷嬷给你的册子,我有无数比那上边还要磨人的法子做更多事,可你呢?”
她晃了晃自己另一只手的指尖,“你连这么一会儿都承受不住,在你不太清楚的领域去胡乱挑衅一个比你强大,比你心思更多的人,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其她人,都是如此。”
她说着再一次抚上来余姝的后颈,压低声音问:“你听明白了吗?”
余姝咬了咬唇,揪傅雅仪的衣服的手又紧了紧,她此刻应该乖巧地说声好,听明白了。
可这些日子她早就被傅雅仪惯坏了,听了傅雅仪的警告,心底却委屈了起来。
她又不会去别人面前这样,她到落北原岗以后除了念晰便是傅雅仪最亲近,开个这样小小的玩笑也要被她这样欺负,用这样子的眼神和口吻对待,让她怎么乖乖应好?
于是余姝哪怕被停留在后颈的那只手在此激起一阵战栗也只咬咬牙,目光移向别的地方,不想看傅雅仪,也不回她的话。
“余姝,回话。”
傅雅仪眸光微沉。
余姝便干脆又哭了起来,她面上还有刚刚被撩拨出来的红晕,此刻再无声一哭,眼底的委屈和春情便杂糅起来,让人再不忍心苛待她。
傅雅仪注视她半晌,最终竟然也因为她这股执拗的倔劲败下阵来,目光没有一开始那样冰冷与危险。
“别哭了。”
她缓声说道。
“我刚刚才替你将还景的问题解决,”余姝胡乱给自己抹了把眼泪,终于还是仗着心底的胆子大声说道:“我不过给你开个小玩笑,你干什么这样子疾言厉色,你平日里不也时常与我开这样的玩笑吗?你开得,我开不得吗?你自己也说过的,我看过你做最隐秘的事,所以与我相处也无所谓了些。”
傅雅仪默了默。
余姝向来口齿伶俐,哪怕此刻正委屈着,抱着和老板吵架的心思,那也是直扣主题,令人无法反驳的。
傅雅仪这一回只是想让余姝长个记性罢了,她自己也并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确保在余姝下一回再这样做时能忍住,可是她知道余姝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傅雅仪没有那么高尚,这么多年遇着个自己有点儿喜欢的,有兴趣的,送上门的美人,哪怕对方比自己小了不少,她玩弄起来也不会有丝毫负担,可是余姝也同样是她看中的人才,是个实在机灵不过好好培养能够有大作为的小姑娘。
这和对待普通的床伴不一样,余姝就像一株小幼苗,等着她去给她找好支架,让她长得笔直,不能轻不能重,不能放任也不能束缚,那她最应该做的便是克制一些。
可是傅雅仪有些苦恼的是,余姝实在很可爱,平日里她还能勉强平常心对待,若是余姝自己凑上来,不知轻重地懵懂引诱,那傅雅仪还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忍得住。
所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道点轻重而已。
她倒是真没想到,余姝现在脾气这么大了,瞬间便戳破了她的漏洞,占据了话语的制高点,反将她一军。
傅雅仪不明白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心底在想什么,她十八九岁的时候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更好地活下去,哪里知道余姝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小姑娘心底是如何。
她没有带过孩子,王宅傅宅里也几乎没有小孩儿,可要将余姝培养成才,引导她成熟,拥有坚定的内心,好像并不比养孩子简单到哪里去。
这一刻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应该向任野婧讨要一点经验,毕竟拓丽看上去便格外听话。
只这么一会儿傅雅仪心思过了好几轮,余姝却还含着眼泪瞪向她。
“所以呢?你让我怎样?”
傅雅仪颇有些无奈地问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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