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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人音的时间不多,匆忙解释了一句,“去替夫人查查素儿坦希的来历。”说罢便飞也似的往外跑去。
余姝这才走到了湖中心的水榭里,傅雅仪一如既往地坐在太师椅上,方正的桌面上正放着一把匕首。
“夫人这是已经做出了决定了?”
余姝一边拉开另一条椅子坐下一便问道。
“我并没有别的选择,这也关乎我的利益,”傅雅仪哼笑一声,眸光渐深:“既然没有别的选择了,那也只能加入了。”
“至于怎么做,主导权只能在我手中。”
余姝闻言也笑起来,“那夫人未来有什么要吩咐道事,尽管吩咐我吧。”
言语中透露的,是对傅雅仪的全心信任。
傅雅仪将桌面上的匕首递给她,扬了扬下巴,“念晰送你的匕首装饰物过多,并不适合你,若你真想学能利落杀人的法子,便学会用它。”
余姝拿起这把匕首,仅看头和刀鞘只能说朴实无华,从上到下都是纯黑色,甚至没有点装饰,刀鞘是颗粒的粗糙质感,但却能最方便地停留在手心,绝不会存在失手将匕首甩出去的情况。
她握住柄头,往外一抽,匕身在阳光下散发出冷而锐的光,刺得余姝下意识闭了闭眼。
只看一眼,哪怕对此完全没有过研究,余姝也感觉这把匕首上写满了“削铁如泥”四个大字。
她此刻有些手足无措地捧着这把匕首,快速将匕身收回去,总觉得若不如此下一秒说不准就会喇伤自己。
傅雅仪有些好笑地望向她,站起身说道:“别出鞘,刺我试试。”
此刻余姝才注意到她今日穿的竟也是一身黑色劲装,腰封勾勒出纤细有力的腰肢,长发高束,面上未施半点粉黛,面无表情看人时格外冷淡,一笑起来便是冰雪消融。
余姝握住匕首,犹豫半晌才终于抬手朝她刺去,可傅雅仪却宛如一尾灵巧的鱼,一个闪身便到了她身后,然后狠狠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将她推进了太师椅中。
待到余姝爬出来时,傅雅仪抱胸冲她扬了扬眉,“再来。”
于是余姝再次向她刺去,这回聪明了点,还会玩儿假动作了,左手刺人,趁着傅雅仪躲闪时瞬间将匕首换到右手,可傅雅仪仿佛早就看清了她花招,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只拉一下便将她卷进了怀里,而余姝自己握匕首的手则已经被她抵到了自己脖颈边。
短短两个回合,傅雅仪探清了余姝的底子却并没有放过她,又让她多试了几次。
直到第十二次,余姝再次以不同的姿态被傅雅仪推到了桌子上,匕首也抵到了自己眉心时她终于忍无可忍爆发道:“夫人!你根本就是自己在逗我玩吧?我已经被你打了十二次了!”
余姝的皮肤嫩,这么十来次下来,身上的看不着,额头脖颈间倒是明显多出来了几道磕出来的红印淤青,看着颇为凄惨。
傅雅仪面不改色地把匕首再次丢进她怀里,淡声说道:“十二次都没有进步,你应该反思自己。”
“这十二次每一次你都是一招被我制服,其中我制服你的方法有四次都是相同的,你说说你自己为什么四次都让我成功了?”
余姝愣了愣,随即试探性问道:“有吗?”
傅雅仪:……
“或许你该从最基础的练起,”傅雅仪喝了口水,上上下下打量过余姝后下了决定,“今后你每天扎半个时辰的马步之后再和我过招。”
余姝:!
这个武是余姝自己要学的,哪怕对扎马步这件事恐惧异常,她也没好意思说不要,反而在傅雅仪看各地传来的信件的时候扎扎实实在她旁边扎了整整半个时辰,等傅雅仪说可以了时她膝盖一软,直接跌到了地上,额头上全是汗。
傅雅仪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有些爬不起来,干脆俯下身将她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榻上。
“明日还练吗?”她淡声问道。
“练!”余姝咬牙回答。
傅雅仪闻言倒是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行,那你明日接着过来吧。”
余姝在榻上歇了整整半个时辰才缓过来,她拖着酸痛的膝盖和傅雅仪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里,脑子还在天人交战,不知是赶紧睡一觉好还是先处理完她每日需要处理的事情好。
正巧拓丽睡到日上三竿刚刚醒来,见着了她步履蹒跚,姿态诡异地往屋子里走,连忙过来搀扶,又见了她额头脖颈的淤青,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道:“傅大当家也太过分了些吧?”
累得只想睡觉的余姝:?
见她一副被糟/蹋傻了的样子,拓丽怒道:“哪里有人大早上就把你叫过去伺候,弄成这副样子又让你自己走回来的道理啊?我母亲宠幸人还让人用轿子和被子包好再送进寝殿的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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