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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到恺金寺门口时遇着了打马而来的拓丽。
昨夜拓丽显然休息得很好,所有疲惫一扫而空,坐在高大的马上显得容光焕发,她见着了一身嫩黄衣裙的余姝时眸光一亮,连忙下了马。
“傅大当家说你在恺金寺,我还怕我来迟了呢。”
余姝有些诧异于她的到来,她还以为拓丽今日应该会留在皇宫里,昨日那么多事没有解决,拓丽作为任野婧唯一的女儿,未来的准王储,这一刻不是应该陪在任野婧身边吗?
仿佛看出了她的困惑,拓丽主动解释道:“早上我陪母亲将大部分事务处理了,现在是我自己想出来躲懒,还是我母亲告诉我你在恺金寺的呢。”
她说着便走到了余姝身旁把住她的手臂,亲昵地说道:“我的好姐妹,我有一件事,你帮不帮?”
余姝一把抵住她的脸,笑起来,“现在不帮,我还有事没做完呢。”
“就一小会儿嘛,”拓丽装可怜道:“绝对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余姝稍稍思虑了一会儿,准备听听拓丽想让她帮忙做什么事。
任野婧能知道她在恺金寺必然是因为傅雅仪告知,而她在办重要的事傅雅仪也是知晓的,该是什么样的事才能让傅雅仪允了拓丽过来呢?她倒是也有点好奇起来了。
拓丽拉着余姝往前走,到了个颇为清幽的地界,见周围没什么人了才低声道:“我母亲把那个中原女人带回宫了,现在就住在桐湟宫里,我今日早晨陪母亲商议时那意思是要大封。”
这话让余姝愣了愣,倒是真品出几分热闹来。
她拍了拍拓丽的肩膀,说道:“你母亲未来是妲坍的王,后宫中说不准也不止一位,你也不能个个都如此计较啊。”
“余姝!咱俩还能不能说话了!”拓丽有点儿恼火,“我母亲不一样,自我被生下来之后我母亲便少有风月之事,除了打仗带兵和我大伯斗争很少有别的闲暇之时,除非真的有一人到了她心尖上,否则她不会如此夜夜专宠。”
“好好好,”余姝拉着她往前走,倒也没被她小猪发怒一般的生气吓到,笑着问:“你又想让我陪你去做什么?”
拓丽闻言发现有戏,连忙抓紧她的衣袖说道:“我要你陪我去试试这人的人品,瞧瞧她是不是真的爱我母亲,还是贪图我母亲的荣华富贵。”
这回倒是余姝诧异起来,“我以为你最担忧的该是她对你有没有敌意。”
“我担忧这玩意儿干嘛,”拓丽摆摆手,“我永远不会质疑我母亲对我的爱,新来的小妈就算与我不和,未来她在后宫我必然要开府别住,我们又碰不到一处。”
等两人到了车上,拓丽又晃起余姝的手臂,撒娇道:“你陪我去嘛!你陪我去嘛!”
余姝嫌吵一把捂住她的嘴,有些玩味地笑了起来,“陪你去可以,但是咱俩要讲究个公平吧?你要我陪你去,那你也得陪我先将我今日手头上的事办完才行,若日日落之前能办完咱俩可以赶个晚上过去瞧瞧,若是日落之前没办完,明日我可以陪你去。”
拓丽抬手抓住余姝的捂自己的手,拉下去一点,问道:“为什么不是你先陪我去?”
说罢又主动把她的手放回自己嘴上,只露出一双灵动乌黑的眼睛,表示自己在乖乖听她说话。
余姝耸了耸肩,谎话张口就来,“我今日若是完不成任务,夫人必然会问责,难不成你去替我接受惩罚。”
她这话一出,拓丽似是想起自己住在傅宅的那段时日没回余姝自傅雅仪那处回来时满面春色像被欺负狠了样子,目光都变了,意味深长地看向余姝。
被反将一军的余姝默了默,咬牙道:“不是你想的那种惩罚,不对,本来就没有你想的那种惩罚!你到底陪我去不去,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姐妹?”
拓丽被她摇得有点儿晕,脑子里权衡利弊之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余姝今日的计划是寻到记录里尚且还在坍元的几人,实际上素儿坦希寻找的匠人大多并非坍元户籍,毕竟突然少了那样多的匠人必然会惹人生疑,她这些时日寻到的只有后迁至坍元的几家,所幸他们比赦赫丽好解决许多,只要许以高额的酬金便立马签下了前往落北原岗的契约,而因为时隔多年,这些人虽然继承了祖业却也大多少操祖业以免引上杀身之祸,两人寻去时大多从事的是冶炼玻璃陶瓷或者疏通沟渠之类的工作,并未惹得拓丽太过生疑,两人辗转了三地一直到日落西山临行饭点才算完成了余姝今日的任务。
在前往王宫的路上,拓丽瘫在马车里,瞧着外头的街景感慨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更累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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