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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容笑了笑,“傅大娘子大可对我放心,我乃化外之人,不掺红尘事,只帮有缘人,前些时日落北文刊需要关于弗宓的文书,我想着我手上有那么一两本便换了个方式前去递交,也算给需要之人行个方便,待傅大娘子将那一百零八个金饼捐给庵璧寺时我才知晓,原来那询要文书之人,竟是你。”
“弗宓的过往值得说几句的也就这几本书上的内容了,多的,也没什么好探寻的,”月容这句话说得很是温和,却带有几分不合身份的轻蔑,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们若有什么想问的,大可以问我。”
“你早便知晓后山之中埋藏了什么?”傅雅仪眸光渐深。
月容点点头,“倒也不是,我确实很早便知晓一二,也一直在等有能力的人将那东西挖出来,但我并不知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毕竟我一人之力过于微薄,哪怕知晓那后头有什么,也无法挖掘出来瞧瞧真面目。能确定的只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东西如何安置?”傅雅仪接着问道。
月容:“交由弗宓后人亲手打碎为最佳。”
这个答案与赦赫丽问到的是完全一致的。
傅雅仪眯了眯眼,“弗宓后人现在在哪里。”
月容这回倒是出现了几分迟疑,她对静渊示意,静渊拿出了一本小册,上面是泛黄的书页,可字迹却与那本游侠的游记字迹一致。
“那位游侠是我的先祖,她那时也为了弄清楚弗宓发生了什么收集了不少东西,那本地志和故事集便是她的收藏,而这些书一路传到我的手中,这本是她写的游记的下传,上面曾记录过她和弗宓后人的交谈,那时她见寻不到弗宓真相便干脆周游了整个中原,在会稽曾偶遇过一次将她丢出城的那个女人。足可以证明弗宓必然是有存活之人,只是我也不知晓这么多年过去她们是否还有后人又是否还在会稽。”
两人的交谈十分迅速,她们多日寻不到的答案,到了此刻却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反而令人有些不太真切。
傅雅仪沉默不语许久,看了眼窗外的天。
“为何这件事没有一开始便告知我们?”她再转过头时,目光近乎有些浅淡,“这一本书为何没有与你的其它三本书一同交予书社?”
“因为我一开始也不确定你们究竟是谁,文刊上征稿人是匿名”,月容面对她的眸光,从容不迫,“那一百零八个金饼来得太突兀,而与书上记载的一百多名献祭的少女数量又差不多,所以我才猜到你们是谁,不过怕打扰到你们,便也只能挑个傅大娘子有空闲的时间再叨扰了,毕竟东西已经挖出,也不是那样急切了。”
这番问答并没有什么问题,动机、时间、因果都是合得上的,可傅雅仪却还是感到了一丝诡异的微妙。
仿佛有什么问题被她所忽略。
月容身体不算太好,说了这么会的话便面露疲态,傅雅仪和余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再久留。
寺外的风景大好,两人寻了条繁花盛开的路回去,余姝撩开帘幕,轻声问:“夫人,我们要去寻弗宓后人吗?”
实际上这是一件必须做的事,既然傅雅仪已经下定决心要妥善安置金身,替那一百零八个姑娘寻得安宿,那寻找弗宓后人便是必然之事。
只是……会稽。
会稽在苏州以北,那是江南地区。
她看了一眼余姝,眼底不知在想什么,终是慢条斯理点了点头,“去,待这个月事情处理完了,月末动身前去也可以。正好趁着没那么繁忙的时候去。”
余姝应了声好,又和傅雅仪商量了一下一同前去的人,两人走走停停便回了傅宅。
那本游记在后头的半个月被两人反复再瞧了几回,中途还派了人前往会稽查探一番弗宓后人的下落,可都没什么眉目,傅雅仪去会稽是个十分突然的决定,半个傅家的步入了忙碌期,直到六月底才将大部分事情处理完,空出一段时间前往江南。
这一回随行的人是余姝、念晰、林人音以及魏语璇。
可在临行的前两日,在西域的生意却出了些必须傅雅仪在场才能解决的小事。
这件事来得十分突然,几乎要打乱前往会稽的全部计划,而前往会稽的准备工作却早已完成。
余姝被匆匆从余宅叫去傅宅商讨时天上正下着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雨,是那样的暴烈,带着电闪雷鸣,溅落下来的雨水甚至打湿了余姝的裙摆。
待她到了傅雅仪的院落时,里头却静悄悄一片,她推开傅雅仪的书房大门,里头端坐着的女人正倚靠在太师椅上,指尖搭着根白玉烟杆,有袅袅雾气升腾,她见着了余姝也没有说话,只定定盯着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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