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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姝:“东瀛?”
她有些困惑,不懂魏清弭此举意欲何为。
傅雅仪抬头看了她一眼,提醒道:“蕃南地势开阔,基本没有藏身之所。”
余姝反应过来。
当初魏清弭反叛夺了蕃南王的权靠的军队数量上实际并不多,她主要是掌控住了蕃南王的亲卫营自己又练了支万人的精锐队伍,打了蕃南王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她是蕃南王,掌控的是整个蕃南境内的军队。
要练兵,声势浩大不说还容易被发现,而有了打东瀛的噱头以及建船的名义,一方面可以在军队人数上虚报,一部分人可以藏到船上在海上操练,另一方面则是练兵有了正当理由。
东瀛自被黎志三十六年的海战打服之后倒是规规矩矩了二十多年,只是他们最好见风使舵,魏国强盛便俯首称臣,魏国暗潮汹涌瞧着弱些便又嚣张了起来,频繁进犯边海,魏清弭的理由是完全正当的,江南淮安蕃南三地向来是东瀛最喜盯着的地方,淮安自淮安李氏没落后再没出过一支象样的军队,江南就更别说了,沿岸三地到头来只有蕃南能顶事,正好皇帝也不想应付蕃南想着给魏清弭找点事做,便准了这件事,说不准还打着将来魏清弭若是败了,便直接剥了她的兵权的主意呢。
余姝在蕃南一地点了点。
“我记得今年江南地区还提税了,”余姝轻轻说道:“这是把西北西南的税务转移到了江南一地啊。”
傅雅仪与她对视一眼,看到了她眼底的无奈,也看出了余姝的言下之意。
皇帝是真把江南当驴使唤啊。
很好,东南西北,皇帝得罪得死死的。
“还有你姑姑的信,你要不要过目?”傅雅仪从一旁又拿出了另一封信。
余姝接过,直接就打开了。
余姝和傅雅仪说开之后,并没有让余羡和傅雅仪经过她这条线搭上话,甚至可以说她没有将自己所掌控的事告知余羡,在余羡那里她依旧是安然待在落北原岗能让她放心的好侄女。
傅雅仪和余羡搭上话是迟早的事,哪怕目标不同,心底沉甸甸压着的和最终的目标却是相同的,并非不可以合作。
所以她和余羡的通信是几番试探后确定的结果,余羡这几年基本都待在江南,五石散一事她虽然并未明言,可是与她脱不了关系,傅雅仪在江南的势力没有那样强大,所以也无法完全确定余羡已经走到了哪一步。
信上说的是余羡近些时日打探到了中央的一些动向以及几派党争的情况。
宦党、文臣、武将终日在朝堂上争论不休,尤其以赵玉为代表的一派,自从三年前从夏州口回朝后迅速崛起,成为文臣中的中流砥柱,开始与宦党形成对抗之势,甚至有几次在朝堂上打了起来。
皇帝比起忠言逆耳时时刻刻不忘提醒他的文臣更喜欢宦官,例如他的大太监孙淼,哪怕引起了民变他也还想捞一手,给蜀南王下令保一保他的性命。
西北州牧在雍城一事后确实被贬了,但是是明贬暗升,去年被调回了中央,任户部正二品尚书,高官厚禄,还掌控住了全国的经济命脉,可他是奸臣,还是大奸臣,并且看赵玉十分不顺眼,在工部各种事项上颇为克扣。
魏国此刻暗潮汹涌,无论哪一处都是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内里惊涛骇浪,看来看去,反倒是西北这些年最平静。
余姝看了眼赦赫丽特意改良后做出来的小日晷,她很喜欢中原文化,来了这里之后对某些奇技淫巧更是感兴趣,也就是半年前研究出了巴掌大的日晷,余姝批量生产后放到焕安坊卖,不少夫人小姐喜欢它的外观卖得不错,后来发现这玩意儿看时间颇为精准后一传十十传百,便有些供不应求四处疯抢了。
余姝给千矾坊的每一间房间都装了小日晷,增强用户体验。
“快午时了,咱们还去不去后山?”余姝问道:“月娘姐姐还请了我去捧场,她们那儿未时便开张了,我怕赶不及。”
傅雅仪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那先去过再回来也不迟。”
“不行,”余姝摇头,“我下午用了饭还要去康月当铺一趟,周夫人约了我一同去做笔买卖。”
康月当铺承接了千矾坊的不少事务,以前是女人之间没有地方做生意才会靠千矾坊遮掩,现在康月当铺下那么大一块地,装修雅致、私密,块块事务分明,并且可以光明正大进去,不必遮遮掩掩,自然就改去了那里。
傅雅仪默了默,她多看了余姝两眼,慢慢说:“那后山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去那边也行。”
她的语气没什么问题,可余姝就是觉得不太对,她盯着傅雅仪也看了会,扫过她冷淡的脸,突然说道:“夫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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