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果然。

松田陣平點頭。

睫毛顫了顫，太宰治抬了抬眼：「不過不妨礙我去見他。」

「隨你高興唄。」松田陣平聳肩，反正那個白頭髮的小子，釣的又不是自己。

///

五條悟歪歪斜斜地倚著牆，完全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這副模樣不該出現在矜貴而又桀驁的五條悟身上，可事實是就是在身上顯露了。

原因便是公寓當中的一張雙人合照里的其中一人。

他不認識那位女性，但是……誰讓他的眼神好、記憶力也不錯呢？他無比確定，那位女性\他見過的，就在昨晚走出酒吧的時候。

那張臉也不過只出現了一瞬間，便被他的眼睛捕捉到了。

加之，太宰治面對他說「明天還找他」，那意味深長的表情……

「哦呀？悟君是在等我嗎？」

質感略微清冷的話音穿過人聲熙攘，清晰的傳遞進五條悟的耳朵里。

五條悟屏息，看著太宰治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大腦又轉不動了，死機了一樣一卡一卡的。

「悟君有話要對我說嗎？」太宰治站定在距離五條悟三米遠的位置上。

「唔……」五條悟張了張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星漿體」的事情，是……太宰顧問做的嗎？」

「嗯？」太宰治扶著下巴，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沉吟了許久，正當五條悟以為他不知情、鬆了口氣時，他出聲笑道：「是啊。」

墨鏡後的蒼藍瞳仁驟然緊縮。

「有什麼問題嗎？」太宰治笑著，疑惑地歪過頭。

「這樣啊。」五條悟已經冷靜了下來，他看著太宰治：「那，我呢？太宰顧問接近我，是因為「星漿體」嗎？」

「噗——」太宰治覺得好笑，於是便笑了：「能通過微末的線索而鎖定我，證明悟君的頭腦不錯呢。那麼就該清楚，悟君你和「星漿體」在此之前可並未接觸過。」

五條悟鬆了口氣，他當然也是清楚的，之所以那樣問，也不過只是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就像他去買甜品，哪怕知道從店員口中得不到除「好吃」以外的回答，也要執著的問上一句：這個蛋糕好吃嗎？

五條悟笑嘻嘻主動走近太宰治，張口撒嬌般的抱怨道：「好過分哦太宰顧問~~」

「嘛嘛，即便悟君抱怨，我也不會把「星漿體」還回去呢。」這樣說著話，太宰治揚唇，向後退去。

「那個無所謂啦……誒？」自己走近了，對方卻後退了，把五條悟搞得一愣，他勾下墨鏡，直直望進那雙眼裡。

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