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安吾選擇緘默的話，那該有多糟糕呀。

「唔？在想什麼？」五條悟突然湊到太宰治眼前，近距離感受著他的呼吸，六眼環視四周，確定無人後毫不猶豫地貼貼過去。

他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太宰治的側臉，語氣甜絲絲：「男朋友？」

太宰治沒有言語。

他不願與他人分享自己那昏暗無光的曾經，自然無法以「我曾經」為話題充當人生導師。

人生導師……？太宰治眨了下眼睛，差點被這一詞彙逗笑出聲來。

「來談談懸賞的發布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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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誰？」伏黑甚爾皺眉。

「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罷了，偶爾做做情報工作。」費奧多爾話音里含著笑意：「慕名而來，見一見傳說中的「天與暴君」。」

「哦？」伏黑甚爾吐出一個疑惑的音節，很善良的沒有讓這不算談話的談話、變成瘦削青年一個人的獨角戲。

啊，這當然不是什麼善良。

費奧多爾含笑斂了斂眸，又上挑著視線看向伏黑甚爾，對方舔\了下\唇，肌肉繃緊，如蓄勢待發的張弓之箭一般，渾身散著濃厚的肅殺之氣。

而是.殺.神給予的警告。

「我不過是一個毫無戰鬥力的無用之人。」費奧多爾好似喃喃自語般說了句，而後他紫紅色的眸子凝向伏黑甚爾：「若需選擇的話，六眼·五條悟、星漿體·天內理子——伏黑先生會選擇.殺.掉誰呢？」

這樣問著，他從衣兜里拿出一張字條放到桌上，推向黑髮男人。

「我只是好奇這一點罷了。」

瘦削的青年嘴上說著好奇，面上卻並未顯露半分與之相對應的情緒。

……宛如已經得到了答案。

伏黑甚爾看著青年起身，不徐不慢走到便利店門口，直到視線里再無瘦削青年的身影，他才低頭去看那張字條。

毫無疑問，上面是一個地址，字條末尾附帶一顆星星。

手機突然響起。

伏黑甚爾面無表情接通電話，聽筒傳出的是孔時雨疲憊的聲音：【地址】，星漿體就在那裡，別去找太宰治，伏黑。】

［六眼·五條悟、星漿體·天內理子——］

【伏黑，你有沒有在聽啊？】

［伏黑先生會選擇.殺.掉誰呢？］

伏黑甚爾緊擰眉峰：「六眼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