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靜了。
安靜的,禪院直毘人唯一能夠聽得到的只有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撲通撲通撲通——
長久的緘默令他呼吸不暢,視線也開始泛白了。
不知過了多久,太宰治勾了勾唇角,流露著仿佛裹挾了冷風的微笑,他輕輕一甩外褂羽織寬大的袖子,衣擺繡著的幾朵山櫻隨之綻放。
「好啊。」太宰治話音含笑,望向禪院直毘人的目光卻是睥睨著冷淡。
然而即便如此,禪院直毘人仍舊如同被赦免了一般,如釋重負。
在眾人的注視下,太宰治上前自然地牽住了五條悟的手,準確的說是牽住了他的小拇指,食指在五條悟的掌心輕輕刮一下。
肉/./眼可見的,五條悟的面頰嘭地騰升起紅.暈,喉.結快速地滾動了一下。
藍瞳眨動,五條悟挪開奔著「碾死」人而踩上去的腳,也不管連滾帶爬跑走的禪院直哉,他像小貓咪撲逗貓棒一樣的抱住太宰治,嘟嘟囔囔道:「可是他說你。」
「沒關係哦。」斜陽西下,太宰治的面容被最後一抹霞光映得繾綣,他抬起手,掌心rua了把在自己側臉.亂.蹭.的腦袋,笑道:「悟不是幫我出氣了嗎?好厲害呀!」
太宰治語氣充滿了崇拜,聽得五條悟羞澀的不得了,抱著人,上身左搖右擺:「唔?那當然,我超厲害的好不好~!」
皺眉掃了眼狼狽躲到自己身後的禪院直哉,又轉移視線看著這一幕,禪院直毘人那叫一個心情複雜。
然而,比他更加心情複雜的是五條家幾位長老。
……不,不能用「心情複雜」來形容。
大長老上前,恭敬地對太宰治低垂下頭.顱:「老夫吩咐人準備幾樣點心來,太宰先生便和悟一起先墊墊肚子如何?」
「啊呼——」太宰治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牽著五條悟的手把人帶到主桌坐好,抬眼一看,就見坂口安吾沖他豎起大拇指。
太宰治一面應對黏糊人的五條悟,一面回以迷茫的眼神:???
坂口安吾笑了笑,也不言語,他知道自家.親友打從一開始便沒有將五條家長老放在眼裡,目前為止的交流不過是因著五條悟而已。
[應付]一詞,足以概括。
正是因為並不放在眼裡,太宰連「五條家長老的態度」也未關注半點。
正所謂:無視即為最大的嘲諷。
坂口安吾轉身,推了下眼鏡,對大長老說道:「還是吩咐人多準備些茶點吧,客人不守規矩也就罷了,主人家可不好失了待客之道。」
「這是自然。」大長老頷首,接著看向禪院直毘人:「禪院家主、直哉少爺,請入座。」
「啊,多謝。」被這麼明目張胆的譏諷,禪院直毘人笑得僵硬。
回頭瞥了畏畏縮縮到現在還沒緩過來的禪院直哉一眼、再轉頭去看旁若無人、甜甜蜜蜜的五條悟和太宰治,禪院直毘人咬了咬牙,暗罵自家兒子的不爭氣。
族人領著高專一眾進門:「家主、太宰先生,客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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