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後的傍晚時分,名櫻千早癱在床上等飯的時候,忽然接到上原由衣的電話,說是不久之前又發生了一起車內爆.炸案。
炸.彈是在副駕駛座引爆,車上僅有司機一人。與先前榊悠真的案件相似,被害者同樣是當場死亡,屍體重度損毀,完全無法被辨別身份。
只是聽這個描述,她就感覺得到是組織的手筆。
「鑑證科剛剛發來消息,說這次案件中炸.彈的殘骸、與之前榊警視案件的炸.彈殘骸高度相似,」上原的聲音聽起來隱隱有些興奮,「我們剛才已經通過車牌號確認了車主的身份,現在正要去搜查他的家,說不定這一次可以找到指向犯人的線索。」
「是那樣就太好了。」名櫻千早軟聲說道,「祝你們好運。」
當然,他們將會找到的可不止是零星的線索,這個死在車裡的人,也並不是單純的「受害者」——貝爾摩德的郵件早在兩小時以前就發了過來,裡面不僅有死者的詳細資料,還有已經在他家裡布置好的現場圖片。
而在接到上原的電話之前,她已經為這位被組織選中扮演「犯人」的人,安排好了不算特別明顯、但一定可以查到蛛絲馬跡的、爆.炸物相關的購入履歷,矛頭直指普拉米亞。
反正普拉米亞在黑市上出手了那麼多炸.彈,中間經過各方轉手,就算以後抓住他,他不承認賣過這一單也完全沒關係。
到此,她的麻煩就算是進入收尾階段了。
諸伏景光從她接電話的隻言片語中,驟然明白她下午避開他的視線敲鍵盤是為了什麼。於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才向她走了兩步,便見女人對自己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你猜的沒錯」。
名櫻千早明顯能看出對方非常生氣,但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景光妹妹還記不記得自己正穿著超短護士裝?現在他的樣子,很像是想要扛起半人高的巨大針管,給她狠狠扎一針,一針要命的那種。
「是什麼人?」諸伏景光問。
她也不隱瞞:「借用了組織的人力,卻不想為組織幹活的人。」
「僅僅如此——」
「不僅如此,」她打斷道,「他與組織產生聯繫是為了買.兇殺妻換取巨額保險,本來拿到妻子的保險金後,要麼交錢要麼辦事,結果他想不開準備跑路。結果自然是人財兩空,被琴酒輕鬆拿下,順便被用來幫我解決這次的小麻煩。」
看對面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她不由得感慨:「脫離臥底之後,你的三觀也恢復原樣了嗎?還真夠快的——也怪不得你會暴露,不過我並不討厭這一點。」
她可是一點沒覺得那個男人死得冤枉,比起罪行敗露被關進監獄,此後只後悔沒有聽組織的話卻不悔殺妻,這種人渣還是趁早死掉比較好——作為「阿斯蒂」來說。
諸伏景光冷冷反問:「是嗎?」
「是啊,反正我沒有能力阻止琴酒,你也沒有,那個人總是要死的,我對殺妻騙保的男人可絲毫升不起同情心。」她歪了歪頭,語氣仍然輕快,「嘛,除非已經是屍體,不然我還是會儘量避免牽扯到無關者的。」
諸伏景光冷笑一聲:「那你在東京長租的房間,是如何變成廉價的凶宅的?」
——當然是因為女友殺死男友再自殺,就跟警方的判斷一致,可惜除了經手案件的刑警以外,無論組織還是公安都沒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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