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辦法!唔、畢竟已經那麼久都沒有——」
明明才對降谷零說那是能讓幻夢醒來的藥,卻反而讓她墜入了如此迷亂的夢境之中。
她蜷起腳趾,指甲在對方的背上抓出些許紅痕,濡濕的聲響在腦中盤旋著,將思維與身體一起攪得紛亂。
她的前輩回來了,她的任務就要結束了,他們很快就可以真正步入婚姻殿堂,還有什麼比這更加喜悅的事嗎?
從床鋪蔓延開來的粉色氣氛幾乎要將整棟房子籠罩,而房間之外,突然響起的、宮野志保匆忙阻攔的聲音就顯得與之格格不入。
「你等一下——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她現在有事在忙。」
雖然她沒談過戀愛沒有經驗,但她不傻,就算不聽聲音也知道房間裡「久別重逢」那兩人正在做什麼。這種時候被打擾,可比休息日清晨擾人清夢的後果嚴重多了。
被她阻攔在名櫻千早門前的男人是翻窗闖進來的,一見到她就叫出了她的代號,自稱是警察相關者,然後徑直向樓上走去,像是早就猜到了加班回來的房主會直奔房間,也絲毫沒有對方可能已經休息的自覺。
「我知道她在忙,也不是第一次了。」男人冷聲道。
他確實想要就此進入房間,卻沒有試著讓擋在面前的女人讓開。
是諸伏景光。
透過質量還算不錯的門板,斷斷續續傳進他耳中的的嬌媚喘息太過引人遐想。
從摯友處聽說阿斯蒂將在手頭案件的調查結束就調職回長野之後,他第一反應就是跟在她身旁那個十歲出頭的男孩該怎麼辦。
即便他的摯友已經放棄與阿斯蒂抗衡,他卻不想讓那個與他哥哥極為相似的男孩繼續被壞女人操縱人生。也許是因為他的心裡帶著些沒能拯救的兄長的移情,但無論如何,那孩子絕不應該是「必要的犧牲」。
為了公安的計劃能夠順利進展,他一直忍耐到了七夕連續殺人案徹底結束,公安從阿斯蒂手中回收了那張重要的記憶卡,才終於來到這裡。
即便他無法將那孩子救出,至少他要確認那孩子的生活環境是否在「正常」的程度——可這些傳到他耳邊的聲響,無論如何都無法稱之為「正常」。
「阿斯蒂。」隔著門板,諸伏景光冷冷開口,「你不是說過在他成年之前,什麼都不會做嗎?」
可回應他的僅是一聲抑制不住的嗚咽,雖然聽著是哭腔,卻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在其中,傳達給門口兩人的,僅有瀕臨極限的滿足感而已。
諸伏景光呼吸一滯。
他不敢去想像那孩子正在做什麼、阿斯蒂這些日子裡究竟教了那孩子什麼,充斥他心頭的僅有對無法拯救那孩子悲慘命運的無力感,這讓他的情緒愈發激動起來——
「阿斯蒂,我知道你能聽見——我有哪裡不如他,為什麼不能讓我代替他?」
他的話音落下時,一旁宮野志保的高智商科學家大腦整個宕機了三秒。
她並不知道身前年輕男性的姓名,在當年也不曾與蘇格蘭打過照面。當下她只是根據現狀推測出,對方對於諸伏高明的真相一無所知,以及對方極有可能與波本一樣,對阿斯蒂求而不得,才會在諸伏高明「死亡」的現在,提出代替她的「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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