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聯想到壞女人過去的諸多惡行,他就只剩下送她進監獄這一個念頭。
諸伏高明微微一笑:「她有哪一點、不值得我喜歡?」
沒吃晚飯就餓著肚子跑過來、結果被一口又一口塞狗糧的諸伏景光痛心疾首地望著自家兄長,忍不住懷疑自家兄長還是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間清醒」:「可是哥哥,她以前犯下過很多罪,那是司法交易無法抹消的「過去」。」
諸伏高明再度搖頭:「「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哥哥,你能不能普通地說話?」
諸伏高明輕聲嘆了口氣,眼中含著淡淡的「怒其不爭」:「千早的話,一定可以全部理解。」
……是他這個弟弟輸了。
「所以說,景光你是不可能代替高明的。」
軟綿綿的話音自拐角處傳來,只穿了一件吊帶裙的名櫻千早揉著眼睛慢吞吞走進客廳,在諸伏高明身旁坐下,調整了一下位置、靠在他的肩膀上。
諸伏高明側頭垂下眼眸望著她,聲音放軟:「千早,吵醒你了嗎?」
「與其說吵醒,剛才我只是短暫的昏迷而已,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名櫻千早嚶嚀了一聲,便往側面滑去,很快倒在了身邊人的腿上,閉上了眼睛,「你們接著聊,不用管我。」
諸伏景光迅速移開了視線。
這讓他還怎麼聊?
倒不是為了再一次被送到嘴邊的狗糧,而是因為對面女人身上那件衣服說不上是睡裙、根本就是件稍長的內搭。胸口和肩頭的曖昧印記就那樣明晃晃地不加遮掩,甚至大腿上也留著些許紅痕,還有仍舊微微腫起的嘴唇——她會這個樣子出現,擺明了就是來趕人的。
那他還能怎麼辦?在隔著門聽過之後,難道這一次他要留下來看現場版?
「……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這句話,諸伏景光丟下先前因尷尬而差點在腳下摳出的警視廳大樓起身就走,急匆匆的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
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名櫻千早才緩緩睜開眼睛,從側躺變成了平躺的姿勢,對身旁的人眨了眨眼睛:「景光還真是可愛——高明、你不覺得嗎?為什麼是那種不贊同的表情?」
諸伏高明垂著眼睛看她:「未婚妻在其他男人面前總是毫無防備,我正在尋找有效對策。」
「誒?我並不是對所有男人都毫無防備……弟弟也不行?」
「弟弟也不行。」
於是被殘忍拒絕的女人伸出雙臂攬住他的腰、把臉埋進衣料撒嬌似的蹭了蹭,話音帶著些挑事的味道:「真是的,高明君不是說過,與其他男人的逢場作戲、只要我樂在其中、就會覺得安心嗎?事到如今,難道突然想要反悔?」
臉頰側的髮絲被輕輕拂開,微涼的指尖落在她的耳廓,在逐漸滾燙通紅的耳垂稍作停留,很快順著邊緣落在她的臉頰上。
「是。」伴隨著臉頰上浮起的嬌艷的紅暈,她聽見身旁人這樣說,「我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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