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完全照著你的想法來做也可以啦……」諸伏千早說著點了點頭,「知道啦——剛才是在說名字的事吧?之前產檢、聽說是異卵的女孩們時,我有想到過不少名字,也都跟你說過——」
「比如流火和夏央,或者流風和回雪,我還挺喜歡流這個字的發音的。」
「但是,昨夜我做了一個非常悲傷的夢。」
說到這裡,她的眼眸垂了下去,另一隻手覆在了對方的手上,掌心冰涼。
「我夢見了零君。」
諸伏高明愣了一下,一時間沒能理解悲傷的點在哪裡,就只是跟著重複了一次:「降谷君?」
「嗯,我夢見他在波洛咖啡廳打工,事實上去年他確實在哪裡打過工,可是性質完全不一樣。」她小聲抽了口氣,「他還是潛入組織臥底的公安警察,但是……是孤身一人。」
「千早並沒有潛入那個組織嗎?」
她點了點頭:「不僅如此,研二在畢業後的第二個月就殉職了,陣平君是在那之後的四年、同一天。接著是景光,他同樣在組織臥底,身份暴露後自殺,就在陣平君殉職的一個月後。」
像是回想起夢中的場景,她的聲音帶上些哽咽:「然後是伊達警官死於車禍……短短七年,去研二墓前祭拜的人,最後就只剩下必須隱藏起真名和真實自己的零君一個。」
諸伏高明靜靜望著她,他想要出言安慰,又覺得應該先聽她講到最後。
「後來我看到了你,零君把景光的手機間接交給了你,景光自殺的時候子彈穿過了手機,那想必是他保護親人與友人的方式。」
她深吸了一口氣,咽下了先前酸澀的語調:「換作是以前,我大概只會覺得自己對零君的惡意太大、竟然夢裡都在咒他變成孤家寡人。但是最近,我似乎變得感性了不少,會因為一場夢這麼難過……也沒什麼不好吧?」
「是,」諸伏高明溫柔地肯定道,「沒什麼不好。」
「但是,還好那只是夢。」她接著說道,「我不必在現實中,看見你露出那樣悲傷的表情。」
這才是最讓她感到悲傷的事。
「千早……」
「所以,我忽然覺得應該給孩子們起這樣的名字,祈瑠(祈るinoru)和葉瑀(葉うkanau)——有所求、然後得償所願。我自從與高明老師相識開始,就一直在重複這樣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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