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就算現在對方要帶她北海道或沖繩,她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諸伏警部是我的指導員,可以直接對我下命令。」她冷淡地說著,向對面的人走近一步,「但我今天沒帶駕照,只能麻煩指導員開車了。」
對方自然欣然應下。
於是現在他們就在前往輕井澤的車裡了。
諸伏高明開車,榊千早則是自上車之後,就沒有停下擺弄手機,跟遠在東京的下屬們想方設法找話聊天。跟下屬保持聯絡,能有效舒緩她此刻緊張的情緒——天知道她現在為什麼緊張。
而且車程實在很長,長到後來降谷零已經一分鐘回一條消息,她被迫無奈只能去找乖巧聽話尊敬上司的風見裕也聊天,可對方實在太過拘謹,還讓她覺得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硬是把她聊成了一分鐘回一條消息。
不知身旁的人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尷尬,在她終於放下手機時開口,聲音滿是笑意:「在向朋友抱怨嗎?」
她動作一僵:「怎麼會,我對調職毫無怨言。」
可對方笑意更甚:「這幾年沒有回過長野嗎?」
他用的是「回」,那果然像她猜想的那樣——
「諸伏警部還記得我?」
等待回答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
「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再次遇見。」諸伏高明說。
……她倒是想到了,來之前的一個星期里,諸伏景光已經把他所知道的、他兄長的近況加喜好在她耳邊全部重複了很多遍。
雖然他知道的也不算多,但正因為資料量不大,才不斷在她的大腦中旋轉膨脹。
實際上,在來長野之前,她已經連續五天,每天閉上眼睛、腦中都是強行被喚醒久遠記憶的、十年前諸伏高明的臉。
……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是精神污染了。
「你看起來好像沒什麼變化。」她中肯地說。
成熟了一點肯定是有的,畢竟已經十年過去,但給她的感覺、那種運籌帷幄英明睿智的感覺,還跟腦海中加過濾鏡美化的記憶一模一樣。
其實這話也是在暗示「你看、但是我變了」,可聽出他言外之意的人卻仍舊滿眼笑意。
「與榊警視展現的出類拔萃相比,我確實只能說是原地徘徊而已。」
諸伏高明說完連夸帶自謙的話,又接著說起她的履歷。
「二十歲作為東大法學部首席畢業,通過公考進入警界,之後一直在警察廳的情報通信局工作。去年年初起,以同期生的最快速度、升警銜為警視的同時,調職到警視廳公安部,任部長輔佐兼三組組長,手下的隊伍是在你調職時專門調派組建,我想是為了最大限度發揮你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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